拋開文遠和劉在峰的八卦先不說。那邊步兵小排長像個委屈了半天的小媳婦開始哭訴了,“都在一個部隊當差,憑什麼他們的津貼比我們高十六塊五毛!”
“這是一!”方濟川蜷起一個指頭。
“都是一個團的,憑什麼他們的訓練量比我們小?我們十公裏越野跑,他們就跑三公裏!”
“這是二!”方濟川又蜷起一個指頭。
“還有,他們罵我們是綠皮青蛙!”小排長的眼裏都有淚水在閃。
“這是三!”方濟川收起最後一個指頭,攥成了一個拳頭,高高的舉著。
“你們覺得你們排長說錯了沒?”方濟川問後麵的步兵。
“沒錯!”這幫慫兵這時候倒心齊。
“呼,”方濟川狠狠的吐了口惡氣,高舉的拳頭狠狠的掄向麵前小排長。
在一邊驚呼中,方濟川的拳頭在距離小排長的鼻子不過一指的距離上停了下來。方濟川一根根的展開指頭,化拳為掌,輕輕的在小排長的臉上拍了拍。
“老子連褲子都脫了,你TM就和我說這個?”方濟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丟人不?丟人不?”方濟川朝著這幫步兵吼,“為了錢?你們是當兵還是當商人來了?!為了偷懶?你們是爺們還是娘們?!為了一句話?不過罵人的確不對!”
“佘化龍!”方濟川認得這幫掐架坦克兵的排長,自己剛入伍時候的搭檔裝填手。
“到!”
“出列!”
佘華龍也給方濟川掙臉,正步踢的不比步兵小排長差。
“為什麼罵兄弟是綠皮青蛙?”方濟川問的自己都想笑。
“報告!”佘華龍的灰軍裝都扯成條子了,架子端的還是正,“步兵兄弟先罵我們是灰皮老鼠!”
這下兩邊人都繃不住了,哄笑一片。
方濟川也笑了笑,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行,我也不管你們誰先誰後,”方濟川耍無賴了,“你們想罵,就讓你們罵個痛快!”
方濟川撿起軍服,套在身上,走到小排長麵前,“罵!”
小排長嘴皮子抖了幾下,沒出聲。
“罵他們這些兵嘎子不解氣,”方濟川開導小排長,“罵團長才解氣!罵!”
“有點血性!罵!別讓老子看不起你!”方濟川用激將法。
“灰…灰皮老鼠,”小排長擠出一句。
“灰灰皮?你逗小孩呢?重來!”
“灰皮老鼠。”
“大聲!”方濟川吼道,“別TM跟卵子縮到肚子裏一樣了。”
“灰皮老鼠!”小排長瞪著方濟川吼!
“再來三遍!”方濟川有點滿意的點點頭。
“灰皮老鼠!灰皮老鼠!灰皮老鼠!”小排長吼的青筋暴現,沒刹住車,還添了一句,“灰皮老鼠!”
“好過點了沒?”方濟川幫小排長彈了彈衣領上的灰。
“報告長官,好…好一點了。”
“丟人不?”方濟川歪著頭湊到小排長麵前低聲問道,又霍然抬頭衝後麵那群步兵吼,“丟人不?”
方濟川在人群中急速的穿梭,激動的吼叫,“孔融!八歲!啊!?八歲就知道讓梨了!甘羅!知道不?甘羅十二就拜相了!國家總理了!小孩和文人我就不說了!羅成總知道吧!十四歲就打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