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jiaqiao同學!你的吳迪已經出現了,睜大眼找吧!)
(各位看官,行行好,給點神馬吧!沒貴賓,鮮花也行!沒鮮花,收藏也行!沒收藏,書評也行!)
當麵走來的是一個旗手,整個隊伍唯一能站直的人,方濟川簡直懷疑他已經成了僵屍,機械的邁腿,任由重力把他的身子往下拉。紅色的戰旗完全看不出原來的色來,硝煙的黑,征塵的灰,還有血的暗紅,層層疊疊的把旗子糊了遍,如果不是缺了小半邊,又布滿了彈孔,那斷了三次又用繃帶紮起來的的旗杆根本就撐不起它的重量。
後麵三三兩兩下來的兵,根本不是在走,是順著山坡往下滑,綠色的軍服早就掛成條了,藍布褲頭也成屁股簾子,被山風一卷,白花花的大腿配上黑漆漆的卵蛋,倒也妖豔。手裏的二九式像菜籃子一樣挎在胳膊上,槍托槍刺這些零碎件刮在石頭上,不但刺耳,而且虐心。
“長…長官,”一個小兵嘎子吸著鼻涕走在方濟川麵前,把蓋住了大半個臉的鋼盔往上麵擼了擼,怯生生的伸出兩個指頭,“有沒有煙?”
方濟川鎖著眉頭盯著他,不是厭惡,是心疼,這TM還沒十八歲吧?民國的男人都死光了?
小兵半天沒見著反應,悻悻的又去找下一個目標。
“回來,”方濟川扳過小兵的肩頭。尼瑪,這單薄的,骨頭硌著手都疼!方濟川一把摘下小兵步槍背到自己肩膀上,把那條拉到最小檔都能塞下條大腿的武裝帶卸下來丟給身後的老李。
“長官,”小兵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槍,這子彈…”
“你們現在不需要這些了,”方濟川摘下小兵的鋼盔,翻轉過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來砸進去,想了想又把自己用二零炮彈殼改的打火機也丟了進去,一把塞進小兵的懷裏,“你們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方濟川不管發愣的小兵,扯開了嗓子,“穿老鼠皮的,別杵著呀!不是沒家夥麼,問下來的兄弟借啊!”
赤手空拳往上爬的坦克兵們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一個,把這些個從山上下來的精疲力竭的步兵的家夥給借了個精光!
馬正明這小子上次在下朗就過足了機槍癮,手動的二九式入不了他的法眼。抱著一個個頭一米九的機關手的胳膊,從山腰求到了山腳,最後樂不吃吃的扛著個機槍趕了上來。
“小兄弟!”方濟川看著自己手下人,冷不丁胳膊被人一拉,勁頭還出奇的大,方濟川差點沒一頭栽到山下起。
“我擦…”方濟川回頭就罵,但罵了一半就出不了聲了。
一個三十五六歲滿臉胡茬的精壯漢子,躺在擔架裏,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方濟川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菊花。
“小兄弟,”這漢子沒看到方濟川的小動作,很享受的吐了個煙圈,“老子的隊伍在這山上扛了整整七天,都沒給小辮子占了半分便宜。你這一來,就給我繳了械了?”
方濟川這才注意到這漢子也是團長,還是半截團長!
方濟川剛才還在奇怪這張小擔架怎麼放得下這麼一個關西大漢的,原來是半截!一條打膝蓋處沒了,一條腿齊刷刷的斷到大腿根,黑色的血漬把繃帶都給湮住了,還有點黃色的膿液體液什麼的順著斷口往外滲透,在油膩的帆布擔架上汪成一塊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