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婺放開了婷兒的手,黑衣男子哈哈大笑道:“真是賤命,快滾吧!”收回大刀,眾馬匪也隨之一陣仰首大笑。阿婺乘馬匪鬆懈,向阿明使了個眼色,右手一掌擊中黑衣男子胸口,男子一聲慘叫翻倒下地。阿明也已躍身起,一個旋轉刀光掠過,數個馬匪應聲落馬。待其餘馬匪反應過來,阿婺的大刀已經劃到。一眨眼的功夫,擋在前麵的那群馬匪盡數落馬死去。
婷兒趁幾人打鬥,將那女子扶上一匹馬,道:“拚命逃進樹林,不要回頭。”
女子恐慌之下就連一個謝字也沒忙得說,拍馬飛馳逃去。
隨之身後傳來大隊馬匪的喊殺和追趕聲,婷兒躍身上馬隨阿婺兩人奔出南澗鎮。
剛出小鎮一段路,就見到一群官兵提著火把攔堵在不遠處的小道上。阿明喊道:“前麵小鎮馬匪正在搶殺,望大人趕緊率兵前去剿殺。”
阿婺看到前方的官兵靜靜的站立不動,一語不發,頓時覺得不對勁停住了腳步。婷兒似乎也看出了不妥之處,停在阿婺身旁,阿明停在婷兒身旁。後麵的馬匪也已經趕了上來,馬匪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喊道:“張大人,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就交給你了。”一陣狂笑聲隨之掠過。
阿明罵道:“媽的,官匪一家!”話語未落,見到站在前麵的騎兵向兩則讓了開去,一隊弓箭手露了出來,緊弦欲發。
隨著阿婺的一聲“走!”,三人不約而同地拉轉馬頭向右側密林飛馳出去,隨之“嘩嘩”箭雨飛射而來。
婷兒拔出一柄短劍邊擋著箭支,邊拚命往前疾奔,盡力地看清樹林中的路。可惜在黑夜下,在如此茂密的樹林之中,隻能勉強分清前方有無大樹遮擋,根本無法看清地麵上的情況。餘光見到阿婺兩人跟在後麵飛奔,便使勁鞭策馬匹,加快行速。後麵的馬匪喊殺聲不絕於耳,弓箭聲依稀漸停。三人不知奮力前奔了多久,樹林變得稀疏起來,後追的喊殺聲漸遠。卻聽到前麵不遠處傳來陣陣刀劍砍殺聲,婷兒用力怕一下馬,躍到一棵大樹上,阿婺兩人也隨之躍了上來。看到不遠處一大隊官兵正和一群武士砍殺著。
不一會在後追來的馬匪提著火把趕到,看了看情形,衝了上去同官兵一道,砍殺向那群武士。武士中,一個手持長劍身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武功高強,旋身揮動著長劍,一會兒的功夫就擊殺了數名官兵和盜匪。另一個十七八歲的身穿白衫手持長劍的年青公子武功也實為不弱,飛快的招式在眾人中飛來閃去。婷兒見阿婺兩人沒有動手之意,也隨他們靜靜在藏在樹上,望著打鬥。
一會兒的功夫追來的馬匪傷亡不小,加之那隊武士人數上遠遠超過官兵和馬匪,優勢也大許多,漸漸壓得官兵和馬匪不斷後退。
突然一陣力道掠過,力道卷著落葉沙塵一齊奔向眾武士。落葉落盡,已見六個黑衣人落在官兵之前。站在中間的那個黑衣人,身子消瘦、六尺餘高、臉上帶著一具骷髏頭麵具、雙手拿著雙劍,咋一看猶如一個從地獄中躥出來的鬼魅,讓人不寒而栗。拚命廝殺的兩方人馬也因這六人的到來停了下來,分開了去。
那個骷髏麵具人陰冷的說道:“陳仕,我勸你放下屠刀束手就擒,可免你族人一死!”
灰衣中年男子冷笑道:“做狗我陳仕不如你鬼主,老夫正氣猶在,何懼生死,豈能隨豬狗同處一窩!”他身後的武士皆哈哈大聲嘲笑起來。
骷髏麵具人大怒道:“找死!”聲未落,人已持雙劍飛涮向陳仕。其餘的五個黑衣人也殺向白衫公子。陳仕族人中另外三個中年男子的武功也不弱,一個長著長長的眼毛,一個長著長長的胡須,一個嘴大如瓢。大嘴男子躍上,同陳仕對抗鬼主。長眼毛男子和長胡須男子幫年輕公子去了。後麵的武士自然也一起拚殺向這六個黑衣人,很快六人被圍在其中。那隊官兵見狀也殺了進去,一時間刀劍砍殺聲又是震耳欲聾。
阿明輕聲說道:“阿哥,陳仕不是開南首領麼,怎麼會到了這裏?”阿婺搖了搖頭直盯著下麵的打鬥,沒有回答他。阿明看了看場上的情況,又自言自語道:“這鬼主真是作惡多端,哪裏都少不了他的蹤影……”
阿婺輕聲道:“閉嘴!”阿明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靜靜地看著。
婷兒雖然沒出過江湖,她師傅卻時常跟她談聊江湖之事,詭異的鬼毒教自然少不了。她望著鬼主玄幻的武功,幾分驚訝,想道:“師傅有說過鬼主鬼鳳祥被殺,鬼右爪陳思難聯合聖教聖母林落子殺了鬼左爪奪取鬼主之位。想畢這個叫鬼主的就是陳思難了,武功著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