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鬥笠人欲抱起那血肉模糊的綠衣人,一抬起那人全化成了血末落到地上,那個被瑤佳刺殺的灰衣人亦是如此。兩個鬥笠人回到藍衣人身前跪下說道:“掌門……”話未說完便被藍衣人一腳踢倒在地。
又兩個鬥笠人去把了胡絕、瑤佳、李曉馨的脈相,回來稟道:“掌門,胡絕和瑤佳還沒死。”
藍衣人咬牙切齒,罵道:“拖回去!”轉身躍上馬,往山下奔去。
眾鬥笠人將胡絕和瑤佳扔到馬背上,策馬往山下奔去。
暗夜降落,一行人才奔到山腳。一起取下臉上的假麵,脫下身上的黑衣顯出一套淡黑色外衫,頭上的鬥笠依然戴著。兩人又將胡絕和瑤佳扔進麻袋之中拓到馬背上,進了秀山城。繞過數條小巷,進了一座大宅院。兩個抬著麻袋進了大廳,扔到地上,跪下向那藍衣鬥笠人行禮道:“掌門,人已帶到。”
那藍衣鬥笠人已經取下了鬥笠,撕下了假冒。此人一身廋骨,猶如幹柴枯木,容貌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兩眼寒氣逼人,嘴大如瓢,中年年紀。此人正是柳婷婷在騰衝城外為就玄天派打敗的蜀山派掌門單於。
大廳中還有一個手持長劍的鬥笠男子,長劍劍柄上刻著一個極為精致的“千”字。此人看到麻袋上血跡斑斕,眼神一分喜悅一分疑惑,凝視不語。
單於冷冷說道:“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要的東西馬上給我。”
長劍鬥笠人同樣冷言道:“你真能殺了胡絕?”
單於顯得十分不耐煩,怒道:“我要的東西,拿來!”
長劍鬥笠人道:“我怎麼知道麻袋裏是什麼東西?”
單於拍椅而起,罵道:“老子再說一次,東西拿來!”
長劍鬥笠人哼了一聲,冷言道:“你我約定,我自然不會妄言,不過付軒道長武功天下第一,又失蹤了二十幾年,要找到《玄天真經》和玄天劍談何容易!”
單於大怒道:“混賬,竟然哄騙我?”
長劍鬥笠人冷笑道:“嚴重了吧,單掌門。如今你尚未完成條件,就算我拿到了經書也不會給你。”
單於雙鐮刀飛架到鬥笠人頸上,罵道:“找死!”
長劍鬥笠旋身一轉,震開鐮刀,閃身麻袋前,一提,胡絕和瑤佳翻落地板上。此招身速極快,單於都未反應過來便已完成。
單於氣怒難咽,鐮刀捏得咯咯直響鐮刀。
長劍鬥笠人說道:“就這兩個人也值《玄天真經》和玄天劍麼?”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一劍劈向胡絕和瑤佳,單於閃身擋開劍勢,攔到胡絕、瑤佳身前。
長劍鬥笠人怒罵道:“怎麼,要救他們不成?”
單於道:“經書未交來之前,他們的命是我的!”眾蜀山派弟子一起衝了上來,護在單於身前,橫刀指向長劍鬥笠人。
長劍鬥笠人怒罵道:“若他二人在你手中逃脫,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單於冷笑道:“奉陪到底!”
長劍鬥笠人怒罵道:“單於,你被逼人太甚!”
單於罵道:“逼人太甚的是你!”
長劍鬥笠人怒道:“柳婷婷都沒殺得了,還敢跟老子要經書,你什麼意思?”
兩人怒目而視,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僵持了一陣,長劍鬥笠人想道:“此刻鬧翻,時機未到,若大事外露計劃將毀如泡影,如何對得起主公。胡絕和瑤佳如今已深受重傷,在他手中姑且出不了差錯,暫且不如讓他一次。”想畢說道:“單兄,方才某人一時糊塗多有得罪,多望海涵。”抱拳行了一禮。
單於想道:“此行目的是《玄天真經》和玄天劍,無此人相助定是無望。若殺了柳婷婷之後,他再敢推脫再殺也不遲。”想畢,抱拳還禮道:“若我殺了柳婷婷,你還不呈上經書和寶劍,休怪單某不客氣!”
長劍鬥笠人平笑道:“我得到消息柳婷婷已經在幾天前離開了無玄宮,去了何處無人知曉。若你真能殺了柳婷婷,《玄天真經》及玄天劍定雙手奉上,絕無虛言。不過此二人還望單兄能交予在下,在下當感激不盡。”
單於冷笑道:“這可不好,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等我殺了柳婷婷,將三人首級一起奉上比較妥當。”
長劍鬥笠人見單於毫不鬆口自然怒焰內生,忍了忍,說道:“難不成單兄怕我入耳反而不成?”
單於道:“正是!”
長劍鬥笠人怒道:“你......”欲怒又止,道“單兄大可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如何?”
單於哈哈大笑道:“誓言不過是句屁話而已,放一百個皆無用。”
長劍鬥笠人忍無可忍,立了少許,冷冷硬聲道:“此二人若是逃了出去,可就不好對付了,還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