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阿麗冷笑道:“就算傳到他耳中又能怎麼樣,一點武功都不會,在老爺眼中身份地位還不如一個下人。若不是有著個大公子的名分,恐怕他在陽府之中早就沒有容身之地了。”
阿紅道:“可是為什麼外人皆不知道大公子的情況呢,無人知曉陽家大公子是這般閑等之輩。”
方臉道:“這還用說呀,陽府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讓家醜外揚呢。今夜聊及之事決計不可外流出去,非則老爺查出來咱們皆無好日子可言了。”說完四人相互點頭起身走來。
陽正雄見到四人往自己藏身處走來,一時找不到藏身處,猶豫之間四人已經來到彎角處。他急忙手悟著頭,裝作酒醉之狀衝著四人傻傻一笑。
四人先是一怔,閃快回神,輕傲一拂揚長而去。
他順著小道走到後院房間之中,坐下身來凝思一陣才睡去。
淩雲俊看到此處,心裏頗多感觸,想道:“為了一個愛妾,竟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兒,算不得上是什麼好官。”想畢原路退到右側大房叢林處,見到陽城堡依然一人坐在大廳中沉思,頓覺探無可探,縱身出了縣衙與於文心靜回了客棧。
於文心靜隨他散聊了少許便回房休息去了,淩雲俊起身站到窗戶前,望著夜幕之中的晉寧城,想道:“阿妹三人被高麗忍者擒了去,該不會有什麼事吧。看陽府也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再探下去也是無用,該如何是好呢?”尋思少許躺到床上閉目養神。
第二天一早,他剛起床便聽到窗外一大隊馬蹄聲,走近窗戶見到一大隊商人正往陽府去。心中疑惑道:“這商人去陽府做什麼?”回想到他和柳婷婷在秀山見到官匪一家的情形猛然一怔,道:“不行,我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想畢聽到於文心靜的敲門聲。便開了門,邀著她一起掠過小巷來到了縣衙右側圍牆下。
淩雲俊道:“你去昨夜那裏看著,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於文心靜點頭上了屋頂,淩雲俊閃身躍進大房右側叢林之中。
窗戶依然打開著,大廳中坐著陽城堡和一個身穿華麗的商人,還有一個年輕秀美的姑娘。
隨之聽到一個腳步聲靠近,便見陽正雄走進大廳躬身向陽城堡行禮道:“見過阿爹,不知阿爹有何事吩咐?”
陽城堡起身點頭,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微笑道:“張賈人,這便是犬子阿雄了。”說完轉身向陽正雄說道:“阿雄,還不快見過張賈人及千金。”
陽正雄向張賈人躬身行禮道:“見過張賈人,張小姐。”
張賈人原名喚做張廷方,因其人在這一帶是最富有的商人,傳聞富可敵國,所以這一帶的人皆稱他為張賈人。
這個年輕姑娘名喚張韻乘,乃是張廷方之女。長得頗為清秀,倒也十分傲慢,兩隻秀眉之中散發著濃濃的傲氣。
兩人自陽正雄進了大廳眼光皆未離開過他,似乎有意在審視著什麼。
張廷方微笑點頭暗示陽正雄不必多禮,起身對陽城堡說道:“大公子必然是文武雙全,世間難尋。這一次帶小女前來....”他還沒說完,張韻乘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不是他吧?”
張廷方疑惑道:“不是他?”
張韻乘點頭道:“看著身形不太像呀?”
張廷方問道:“你不是說是陽府公子嗎,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別胡鬧了!”兩人這一對話讓陽城堡和陽正雄一臉茫然,不知兩人談論何事。
張廷方微笑著對陽城堡說道:“小女不懂事,請陽大人不要見怪。”
陽城堡道:“哪裏,哪裏。我看好得很,好得很。”
張廷方對張韻乘和陽正雄微笑道:“你們二人隨意出去聊聊,我和陽大人有些事情商議。”兩人隨聲出了大廳,來到花園之中。
淩雲俊也順著花叢跟著兩人,想看看兩人要做什麼。
張韻乘兩眼直盯陽正雄打量,疑惑之聲渾然而起,問道:“陽公子,那夜是你救了我嗎?”
淩雲俊一怔,想道:“丫鬟們說陽正雄不會半點武功,怎麼會救了她呢?”
陽正雄道:“小姐過獎了,在下從未出過府衙,哪裏會有機緣救了小姐呢。”
張韻乘雙手牽住陽正雄溫情一笑道:“陽公子,你又何必故意躲避呢,那夜不是公子壯義相助,我也難脫險境。自那以來我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這才找到陽府來的。”
陽正雄輕輕抽出手,微笑道:“姑娘恐怕是認錯人了,在下極少出府邸,從不在江湖之中行走,救人之事更是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