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怡真力抵抗不住,卻又被千拾秋真力吸住,脫身不能。兩個小八卦形真力掠過那八卦形真力衝向段思怡去。隻見一個巨大的茶花形真力從天而降,震碎了衝向段思怡的小八卦形真力。
宇霄然出現在段思怡身後,雙手一旋,數股茶花形真力彙入段思怡體內,送至乾軒劍中與千拾秋抗力。瑤佳閃身衝去,數刀青光真力掠過宇霄然和段思怡送至乾軒劍上。淩雲俊運起《玄天神功》第七層“無極息”,閃身衝至瑤佳背後,一道白光真力掠過瑤佳、宇霄然、段思怡送至乾軒劍上。隻聞得一聲巨響,散力四射,震碎四周樹枝沙沙落地。
段思怡四人翻身落地,千拾秋也翻身落地,退到大樹前,吐出血跡來。隨即旋身一轉,提著玄天劍閃出了茂林。
非成畢等人見千拾秋撤離,隨即紛紛撤離,霎時之間隻剩的死落地上的十幾個高麗忍者屍首。其餘人空出身來,圍到段思怡身旁去。
陳秋等五個長老,問道:“教主,可有大礙?”
段思怡搖頭,對宇霄然微笑道:“多謝宇宮主出手相助!”
宇霄然微笑答道:“教主過謙了,此事既然查出千拾秋是幕後主使,宇某也得為阿紅等弟子有個交代。”轉頭向段思英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段思英還禮道:“宇宮主不必多禮。”
宇霄然又向智遠行了個禮道:“見過方丈大師。”
智遠合手還禮道:“阿彌陀佛,宇宮主出手相助,老衲在此謝過了。”
宇霄然道:“大師嚴重了,此事牽涉重大,本教也被牽連其中,要說是相助,也算是互助吧。”
智遠點頭應之,道:“阿彌陀佛。”
段思怡道:“此次千拾秋眾人大傷元氣,暫時不會卷土重來,要趕快將智脈押送至崇聖寺才是。”眾人紛紛上馬,往前走去。
淩雲俊跟在段思怡身旁,道:“怡兒,你真無大礙嗎?要不我給你送些真力吧?”
段思怡輕輕搖頭道:“不必的,我自己運力自療便是。千拾秋等人雖撤離,也難保還有埋伏,你留著真力也好應對。”
淩雲俊點頭道:“好!”
段思怡問道:“阿旺哥一家怎麼樣了?”
淩雲俊道:“他們見我傷勢無礙,就想離開皇宮。皇上三番謙說,才把他們一家留在了皇宮,不會有危險的。”
段思怡點頭道:“阿旺哥對我恩重如山,當年我劇毒纏身,幸得他們與阿佳相助。如今又救你於死神之手,大恩難謝。咱們不能讓他們有什麼危險。”
淩雲俊點頭道:“是呀,大恩不知如何能報。”
段思怡道:“你死過一次,可否想通了些道理呢?”
淩雲俊幾分尷尬道:“臨死的時候唯一想到的,就是放心不下你。想到以後永遠再也見不到你了,心裏比死還難受,當時就後悔自己那麼衝動了。”
段思怡含情笑道:“真的?”
淩雲俊柔情望向段思怡道:“真的。”
段思怡道:“如今我已是乾坤教教主,你師傅付軒道長的仇,不也還得找我報嗎?”
淩雲俊道:“從我活過來時,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最後我想通了,我師傅絕不會是你師傅害死的。可能是教中的叛逆借貴教之力謀害的。所以我對乾坤教的仇怨已經完全沒有了,我隻想查出這個叛逆,為師傅報仇。”
段思怡道:“你仔細看看你印下付軒道長絕筆的那張衣布,裏麵已經清楚地告訴你,誰是那個叛逆之人了。”
淩雲俊一怔,從懷中掏出那麼衣布,細細望了許久,仍看不出其中的道理,問道:“怡兒,我看不出來呀。”
段思怡道:“你細細看第二句‘乾坤千毒害’,便已指出真凶是誰了。”
淩雲俊反複念了幾遍,道:“難道師傅不是說中了千種毒害之意嗎?”
段思怡微笑道:“付軒道長是何等人物,堪稱武功天下第一。不論什麼人都不可能連續向他下第二種劇毒,更何況是千毒呢。”
淩雲俊頓悟,道:“是呀,師傅武功高強,若中了一種毒之後絕不可能再種第二種毒。那麼這個‘千’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段思怡道:“本教乾陰使,就叫千拾秋。付軒道長所言‘乾坤千毒害’中的‘乾坤’自然是指本教乾坤教,而‘千’字便是指千拾秋。連起來便是說,受了本教千拾秋毒害之意。”
淩雲俊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怎麼那麼傻呢?”想起此前的事,對段思怡頗多自責,感傷起來。
段思怡道:“這也不怪你,付軒道長所留絕筆本有歧義,理解錯誤也是自然。”
瑤佳跟上道:“怎麼會有歧義呢。此乃付軒道長絕筆,每一個字都是他覺得必須留下的。可惜咱們的淩公子太聰明了,隻看得到字麵上的意思,想都不想就來找姐姐報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