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雙子大喜,甩出鐮刀閃殺而去。五行子相視一眼,縱身跟打去。
段思怡對淩雲俊說道:“我也不知道淩公子是何門何派,也請隨意。”
淩雲俊明白她的意思,縱身打向江湖人士去。司馬飄雪想跟淩雲俊去,卻被段思怡拉住,道:“羅小姐,此乃少林與江湖之爭,你身為羅大人後人,確也不易牽涉其中。”
司馬飄雪心中存氣憤,卻念著段思怡是公主之份不敢爆發,忍住氣怒道:“公主,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呀?”
段思怡微笑道:“是嗎?”
司馬飄雪道:“平日裏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今天為什麼一再避嫌?難道真想撇下崇聖寺不顧了嗎?”
段思怡道:“因為以前我不是乾坤教教主,許多事情不一定代表乾坤教,如今大不同了,不能隻想著自己該如何做,還要想著對本教會怎麼樣。”
司馬飄雪道:“這可是你父皇一手重建的皇家寺院,你真能撒手不管?”
段思怡淡淡一笑應之,轉頭道:“宇宮主,聖母,阿哥,咱們去藏經閣取經學法如何?”
段思英等人皆是雲裏霧裏,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瑤佳問道:“姐姐,我怎麼也覺得你一點也不擔憂似得?”
段思英微微一笑,起步踏向藏經閣去,陳秋五人跟著她走了去。瑤佳無奈地望了望刑方和陸子呈,又望向段思英去。
段思英也猜不透段思怡的心思,對宇霄然道:“宇宮主……”
宇霄然也顯得極是困惑,望了一眼陳冉,道:“走吧。”往前走去。段思英與瑤佳四人也跟隨走去。
一行人走至藏經閣外隨段思怡停住了腳步,不由望向這所極為普通的禪院。段思怡盤坐到一塊法墊上,揚聲道:“晚輩不請自來,不知可有打攪佛尊清修?”
段思英等人也盤坐到法墊上,靜靜聽著藏經閣內的動靜。藏經閣內沒有任何動靜,更不覺有人在裏麵的氣息,清清靜靜。
過了少許,一陣清風拂過,眨眼之間眾人前已盤坐著一位極老的僧人。這位僧人一臉和藹兩眼輕閉,一身令人起敬之氣,衣服是極為普通的僧袍,看上去大概有百歲左右。一個聲音從他處傳來道:“女施主兩次前來,不知要借閱何書?”這聲音很溫和卻十分有力,雖然他沒有開口,卻是他說出的無疑,但他這聲音也隻傳送給了段思怡,其餘的人無人聽到。
段思怡運起《紫鳳飛天心法》的內力,將言語傳至老僧人,道:“晚輩才疏學淺,未敢有境界來借閱佛尊經書。隻是想聽佛尊說些法經,不知晚輩可有此福分?”
老僧人傳音道:“貧僧不懂法經,無以為講。施主乃世外超脫之人,領悟更甚貧僧,貧僧還想聽施主說解道經。”
段思怡道:“佛尊佛法精深,已到至空至悟之界,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世所敬仰。晚輩愚鈍,始終無法參透人如何皆空,還請佛尊教誨。”
老僧人傳音道:“四乃是地、水、火、風,空者自性空,緣起則性空,有即是空,空即是有。”
段思怡道:“可否謂之與道法自然為一?”
老僧人微微一笑,傳音道:“佛即是道,道即是佛,佛道皆屬自然,自然亦是自性空。”
此時淩雲俊、五行子、陰陽雙子、智曠以及剩餘僧人被眾江湖人士的攻勢壓至藏經閣大場院內,打鬥仍未停歇,刀劍銳耳之聲連綿不斷。
瑤佳等人聽不見段思怡和老僧人的談話,都靜靜盤坐著,見這般情況紛紛站起身來。瑤佳望向段思怡,見她與老和尚仍在輕閉雙目安閑自得地對坐,更是不解。也難怪她聽不到兩人在談話,自然如此。轉身望向淩雲俊,見他正與陳世清、子琴等幾個玄天派弟子激烈打鬥,看上去沒了玄天劍的淩雲俊無法使出《玄天劍法》的威力,絕非陳世清的對手,衣物上已多處被雙環刀劃破。加之子琴等人招招凶狠,無一不想至淩雲俊死地。看到子琴等人如此仇恨淩雲俊,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司馬飄雪目不轉睛地盯著淩雲俊的情形,見事不妙便會拔出短刀相助上去。
瑤佳欲上前去相助智曠等人,被段思英拉住。段思英搖了搖頭,又望向段思怡,暗示她不要違背段思怡的話語。
瑤佳自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但一向行俠仗義慣了的她,自然是忍不可忍,卻又不想違背段思怡,頓時心急起來卻又無可奈何。刑方、陸子呈兩人守在她身前護衛,眼睛不停四處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