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們非要把我們往死裏逼,而爸爸你也明白我們不過就是他們手上的棋子罷了,必要的時候他們隨時都可以犧牲掉我們。既然這樣,我們倒不如豁出一切跟他們拚了!”胡蝶的口氣,強硬無比,說得鏗鏘有力。
“爸爸,不知道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從一開始到現在金少陽和張天賜他們倆一直都隻是呆在暗處不敢現出身來。這可不是他們這幫紈絝子弟的風格呀!他們在麵對白狼幫那個姓林的時候,始終都隻是在背後慫恿作怪,這是不是說明,其實就連他們自己,也非常忌憚那個家夥?如果……我們倒不如找那家夥談談,在京都這兒打一場翻身仗!”
這話說得無比犀利,說得讓人心裏不禁嘚瑟了一下。
胡逸軒趕緊回顧了一下周圍,見客廳裏並無外人在場,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管家王福趕緊把大門關上。
“你瘋了!要這麼玩下去的話,我們早晚全都得完蛋!要知道,姓金的那小子和姓張的那小子,他們之所以敢這麼玩,那是因為他們背後都有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在撐著,就算當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隻要有他們的家族存在,就沒人敢把他們怎麼樣。可是我們呢?我們算什麼?說得好聽點兒的我們是生意人,可是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就是混江湖這口飯吃的黑幫分子,我們再強大,可是胳膊能擰得過大腿麼?到時候隻怕不光是我們胡家,甚至就連你的那些個叔叔伯伯,他們一個也幸免不了!”
胡逸軒真是不敢想象,自己這個女兒居然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可是爸爸,你到底怕什麼?”然而,胡蝶的目光,卻依然銳利無比。
“與其總是被人壓著成為別人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犧牲掉的工具,我們為什麼不好好給自己爭取一次,你既然想到了金少陽和張天賜他們的背景,那為什麼又不換個角度想一想,既然他們都這麼忌憚那個家夥,這是不是說明,其實那個家夥的背景更加深不可測?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這麼害怕那個家夥?”
“胡鬧!”
胡蝶的再三堅決,令胡逸軒陡然大怒。他一屁股狠狠地坐在沙發上,拳頭猛烈地在拍在扶手上。
孫慧蘭和王福這時都不說話,但是在心底,他們覺得胡蝶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爸爸,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難道您就忍心把女兒犧牲掉嗎?”胡蝶的情緒,也顯得異常激動。
胡逸軒頓了頓,心頭的怒氣緩減了不少,這才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爸爸軟弱!畢竟,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了,從前,我們什麼都沒有,所以敢打敢拚,可是現在……我們家大業大,現在,我們已經輸不起了呀!”
說著,他閉目兀自沉思了片刻,忽然說道:“好了好了,這事兒我自有打算,你一個女兒家也別跟著瞎摻和了,從現在起,你最好少出去,不然的話,到時候爸爸可真就是無計可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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