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女子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僵硬,覆上了一層冰冷,微眯起眼睛,盯著麵前的男子並不答話。尤裏·多德也隻是笑,仿佛知道她不會回答般的直起身子繼續道:
“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血刹,項家唯一幸存下來的人。是項氏家族最寶貝的小小姐項昭雪。十一年前項家不知因得罪何人而慘遭一夕滅門,卻獨獨留下了你,並將你送到了‘血魔’組織幕後人楊靖天手中,被收為義女。”看著項昭雪越發陰沉的臉,尤裏·多德笑的張揚:
“項小姐,我說的可對?”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項昭雪目光銳利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十一年前關於項家的所有內幕都被楊靖天給消除了,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仿佛想到了什麼,項昭雪的眼眸逐漸冰冷。
尤裏·多德見她依然不答話,便朝身後的一個下屬招了招手。待下屬來到他麵前後低聲與他說了幾句話,下屬低眉順眼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他們。
項昭雪看著他們的目光沉了沉。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
或許是側麵盯著自己的目光太過犀利,尤裏·多德笑容滿麵的將頭轉回麵對著項昭雪,向她聳了聳肩:
“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我是怎麼得知這些本該被埋沒根本查不出一星半點的曆史的。”刻意的加重了“曆史”兩字,尤裏·多德笑的一臉無害。
項昭雪身邊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好幾度,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眼中寒意四射。那段她再也不願想起的時光,曾經如夢魘般纏了她整整七年。最親愛的家人一個接一個死在她的麵前,她卻隻能縮在牆角任鮮血浸濕她棉織的公主裙。那些戴著麵具手持手槍的黑衣人猖狂的笑聲一次次刺激她的耳膜。年僅九歲的她第一次明白了恨,恨的連眼淚都不知道如何流了。
如今好不容易結疤的傷口再一次被人狠狠的撕裂,鮮血淋漓。是啊,曆史!這些都已經成為曆史了不是嗎?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閉上眼,項昭雪稍微平複了下情緒,將肅殺的氣息不著痕跡的掩藏下去,冷聲問道。其實答案她早就猜出一二。
尤裏·多德暗自心驚,沒想到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孩身上的氣息竟然如此強大。僅僅隻是站在他麵前,周邊的空氣就像一道無形的氣流壓迫著他的神經。如果他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恐怕此時早已被她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此時的她雖淡漠而平靜,卻如王者般君臨天下,仿佛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螻蟻般的存在。一個二十歲的女娃怎會有如此強勢的氣息?
“是我告訴他的!”聽到熟悉的聲音,項昭雪猛地睜開雙眼。眼神冷清地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妖嬈女子。
“怎麼?雪兒,很驚訝?”秦諾撩了一下火紅的頭發,朝著項昭雪微微一笑。
睨了一眼秦諾身後剛離開的尤裏·多德下屬,項昭雪不動聲色,原本冷清的眸子更加冰冷。淡淡的開口:
“血離,你來這裏做什麼?”看來楊靖天是要行動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想除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