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西部風雲(1 / 3)

“他們還有多久就到呈平?”守備長問。

“大約十五天。”

“聽說今川軍至少有五千多人,比鬆平軍來的多得多去了。這次看來必須逃離了!”阮秋華說。

“難道真的要放棄呈平嗎?”守備長蹙緊雙眉,手用力按住刀柄。

“我想… …我們還能打!”徐恪道。

“什麼?還能打?”阮秋華滿是疑惑的看著徐恪,“這次今川軍可是五千多人,比上回足足多了二千,我們的人數還是沒變,就這幾百人怎麼打?”

“難道你又把握想幹掉鬆平軍那樣吃光那五千人麼?”龍朝陽說,“年輕人做事不能總是靠感覺的。”

“我並沒有靠感覺,”徐恪認真地說,“經過上次勝利,我們也有俘虜鬆平軍幾百人,雖然是受了傷的兵,但是有個十幾天的修養,輕傷的還是能夠恢複戰鬥力的。加上我們的人也能湊成的一千多人的。”

“徐恪,你不是一直很痛恨鬆平軍嗎?為什麼… …”白昌永問。

“我痛恨的是鬆平軍的領導者,是鬆平仙千代。他們隻是兵,隻是奉命行事。何況他們對今川軍並沒有好感,我想,我們還是能把他們爭取到一條線上來的。”徐恪道。

“對啊!有了這一千多人就算我們硬守也未必會輸的!“守備長興奮道。

白昌永興奮的拉起徐恪就往戰俘安置地跑去,徐恪緩緩地走到戰俘中央,平和地說:“大家經曆了敗仗心裏肯定很難受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不是你們鬆平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們呈平百姓掠奪,侵害,我們也不會和你們進行一場對雙方都無好處的戰爭。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我們都能冷靜地對待結果。眼下今川軍又要打來了,我們無力對抗如此多的敵人,所以我們需要諸位的幫助。呈平需要你們,作為領軍我可以承諾,這次戰後想回家的我們一定放行,願意留下的我們也會像對待自己人一樣對待他。在此,我懇請大家一起幫助呈平渡過難關,拜托了!”

徐恪額首叩拜,戰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一陣竊竊私語後又人站了起來,扶起跪在地上的徐恪說:“我們真的可以回去嗎?”

“我徐恪說到做到。”

“可是我們現在都是由傷在身,這怎麼打仗?”

“今川軍還有十五天才到,你們可以借空隙時間好好養傷,隻要我們聯手就能贏。”徐恪懇切地說。

俘虜們交頭接耳了一會兒,然後一個較為中年的鬆平軍足輕站起來喊道:“我幹了!”

傷兵坐了回去,徐恪再次拜謝了他們後,和白昌永回去了守備長處。此後的每天裏,戰俘們都吃著比從守備軍還好的食物,當然僅僅是為了快點讓傷好起來。

白昌永跟守備長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留下徐恪和大夥商議對策。

… …

今川軍的領軍是禦風左近的摯友販早澗初臣,他聽說了鬆平軍三千人在呈平城郊外被幾百人全殲的事後,不屑的一笑:“鬆平軍就是群廢物,幾百人就把他們給殲滅了,哼!看我輕取呈平!”

行進了十幾天後,今川軍從千穀城來到了呈平城郊外。戰俘們出來幾個重傷的仍在修養外,其餘的均已經完全康複並收編到守備軍中。這樣,呈平守備軍增至一千一百餘人,而販早澗初臣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他依然認為呈平城裏就拿幾百人而已,於是馬上下令搶城。

五千多人的軍隊帶著一根碩大的圓木朝呈平城正麵直撲過來,徐恪安排收編的鬆平軍留下五百人和二百原守備軍在城樓守城,白昌永帶領三百原守備軍和二百收編的鬆平軍從南門衝出,將守備長準備好的八千杆木矛偷偷搬了出來,用白昌永自家鐵匠鋪裏做好的大弩裝上。再由一百多人推上一旁的小丘上。白昌永讓人將方向對準呈平城前的今川軍陣地,一聲令下,第一輪幾百杆木矛被彈射了出去,並立刻對今川軍的攻城先頭軍造成打擊。

今川軍對於突如其來的打擊十分意外,還沒回過神來之時,幾波木矛又射了過來,攻城的先頭軍完全散亂開來。販早澗初臣拔刀斬殺回撤的士兵,並下令士兵硬衝上前去。同時讓副手前源昌成率領一千人朝木矛射來的方向殺去,前源昌成剛帶人翻過一側土丘便慘聲連連,接著幾匹馬返回了今川軍陣地。

販早澗初臣感知事情不對頭,於是馬上下令部隊先撤出呈平城下十裏。剛準備動身,又是幾波木矛射來,正中販早澗初臣所在處。販早澗初臣身中三杆木矛後翻身落馬,失去了領軍的今川軍四散潰逃。

徐恪趁機率人殺出呈平,追上幾百未逃遠的今川軍敗兵。龍朝陽也帶人追了出去,徐恪見龍朝陽追的太遠便向叫他回來,可是龍朝陽馬跑太快,未等徐恪出聲便早已跑遠。徐恪押送戰俘回到呈平,到了晚上也不見龍朝陽回來。

“馬!快來看!”城樓上的守備軍喊道。

“是龍朝陽的馬!”阮秋華驚道,“難道出事了?”

白昌永立刻帶人將馬牽進城內。莫河拿著火把往馬身上照著:“天哪!是血!馬鞍山更有血!”

“我們得去把龍朝陽找回來。”阮秋華道。

“天黑了,太危險。等明天再說吧。”守備長道。

“明天?”阮秋華激動道,“龍朝陽時刻處於危難之中,我們應該盡早把他救回來!”

“我們不能讓軍隊去冒險!”白昌永道。

“看來你不想救龍朝陽是嗎?”莫河道,“你想讓你以後少和意見不一的人是嗎?”

“你說的什麼話?”白昌永也開始激動了。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守備長道,“你們這樣爭吵就能救龍朝陽了麼?”

徐恪此時選擇了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撫平兩方人的激動心情。次日清晨,阮秋華在郊外三十裏處找到了龍朝陽的屍體,還有十幾具是今川軍士兵的。阮秋華傷感萬分,他和龍朝陽出生入死十幾年,經曆過無數次鬆平軍和今川軍的洗劫。莫河也靜靜地低著頭,白昌永站在守備長身邊,久久不敢抬頭看阮秋華和莫河。

徐恪站在門外,回想起昨日的情形,他很後悔為什麼自己就沒能把他叫下來。白昌永出來後挽住徐恪的頭說:“這不怪你,誰也攔不住他。”

“下午守備長召集開會,你們都來吧。”莫河說。

“好的。”

守備長在眾人午飯過後把人都召集到了自己屋內,然後拖著沉重的語氣說:“今天召你們來,是想商量一下城主的事。”

“城主?”白昌永納悶起來。

“是的,我昨天想了很久,呈平必須有個人來領導大家,經過這兩次的戰鬥,我想大家也都清楚誰比較合適了吧。”守備長道。

雖然都不敢肯定,但大家還是把目光都投向了徐恪。徐恪一下慌了神:“我… …我怎麼能擔此重任?要我說也該是你們資格老的來選才對,我一個晚輩… …”

“這你就不對了,”守備長道,“為了呈平好,當然是選有才能的人,我們雖然老,卻不頂用啊!你年輕力狀,又有謀略,肯定能帶領我們走的更好的。”

“沒錯徐恪,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曾經、現在、還是將來,你領導我們打敗了鬆平軍和今川軍,這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你就不要推辭了。”白昌永道。

“我… …”

“雖然我仍然覺得太年輕,但是你的能力還是讓我不得不服,總之別讓我們失望就行了!”阮秋華道。

徐恪感激地看著大家,鄭重道:“謝謝大家多的信任,我一定能讓呈平人在天下人麵前都抬起頭來!”

… …

立五城

“大國守大人,大主公派使者來了。”

聽了部下來報,李華龍立即整理了衣裝,出門迎接鬆平仙千代派來的使者。經過幾年的精心治理,又有名呈傲的輔佐,立五城的人丁比起當初增加了不少。而李華龍也由“小國守”提升為了“大國守”。由於李華龍隨時身著盔甲,佩刀在身,所以每次見使者都是略鞠一躬。使者也恭敬地還了禮,便讓李華龍請進了屋內。

外邊並不奢華的屋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精品玩物,其中最多的當屬刀類。

“使者前來,是否是大主公召見?”李華龍問。

“不,我此次前來,是奉大主公之名視察諸位國守的。說是視察,其實不過走走場子罷了。”使者笑著說。

李華龍也陪同著笑了笑,然後又問:“近來,大主公頻繁與今川軍交戰,可曾有所收獲?”

使者看看四周,李華龍知道了意思便讓周圍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後使者貼緊李華龍耳邊說:“大主公與今川元輝在冷森林打了一仗,不慎被一支流箭擊中右胸。”

李華龍尋思了一會,然後略有些激動的說:“大主公可有危險?”

使者說:“眼下已經沒了危險,隻是大主公咽不下這口氣,一直吵鬧要立刻與今川元輝再決一死戰。幾位老家臣極力勸阻,才使大主公有所安寧,也好靜心養傷。”

李華龍忽然轉過話題說:“使者初來立五城,想必未曾見過我們這裏的美食,今夜便有我做東,請使者小酌幾杯。不知使者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