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凡帶著騎兵來到伏鬆西郊,見城樓戰旗飄搖,女牆邊上更是站了好幾百的火銃手,心中不免感歎:“還是名呈傲想得周道,讓徐恪先去打碼頭。要是光靠我們來打伏鬆,估計連摸下城磚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周將軍,江將軍已經在前麵安下營寨,就等您過去了。”
“好,回去告訴江左原,我馬上就到。”
行軍司令拱手行禮便回去了。周建凡讓後麵的部隊加快速度,天黑時全部住進了軍營。
徐恪這邊也得到了消息,他讓索隆和彭超吃過晚飯後行動,繞過千宇賀和井伊川成的營地,直接撲向了碼頭。南郊碼頭守軍並不多,就一個普通衛戍營的人馬。彭超率軍先索隆一步殺了過去,幾十個騎兵衝破柵欄,後麵的步兵便一窩蜂湧了進來。
彭超抓著一個足輕便是劈頭一刀,又嫌騎馬不方便,於是跳下馬來廝殺。索隆下令將衛戍營包圍了起來,自己帶著一千多人殺了進去。索隆找到彭超時,他早就殺紅了眼,對著衛戍長的屍體瘋狂地剁砍,索隆讓人將彭超按倒在地,這才使他平複了下來。
伏鬆城守備長發現了碼頭衛戍營火光異常,於是馬上報告給了神風元二。神風元二帶人跑上城樓一看,隻見衛戍營黑煙滾滾,所有的帳篷都被點燃了。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報告大將軍!”
神風元二火急火燎地跑下城樓,直接奔向了神風東藏的住所。
“大將軍,碼頭出事了!”神風元二慌張道。
“什麼?!”神風東藏一臉驚訝,“怎麼回事?”
“剛才發現衛戍營四處都是火光的濃煙,估計是呈平人或者李華龍襲擊了碼頭!”
“媽的,他們想趕盡殺絕!”神風東藏咒罵道,“李華龍前軍一到便給我來這麼大的動作,哼!你馬上集結部隊,並通知啟野次郎和北條信康,我們直接殺過去!”
“好,我這就去!”
“等等,先讓服部光臣帶忍者隊打頭,別讓他們把船都給燒了!”
“是!”
不到一個時辰,大軍便在南門集結完畢。北條信康也換上了戰甲準備大殺一陣。神風元二跑到神風東藏身邊,貼近神風東藏的耳朵輕聲說道:“守備長跟我說,昨天夜裏,啟野次郎一個人悄悄地從碼頭乘船先走了!”
“什麼?!”神風東藏暗罵一聲“混蛋”,然後瞥了一眼北條信康說,“先別傳出去,士氣要緊!”
“大將軍,”伊藤忠吉跑了過來說,“要決戰了麼?”
“忠吉,我們必須把碼頭奪回來,不然就真的回不去了,”神風東藏道,“在這期間你必須留守城內,防止李華龍偷襲!”
“放心吧,大將軍隻管奪回碼頭,這邊就交給我了!”
神風東藏躍上馬背,大喊道:“出發!”
伊藤忠吉目送神風東藏出城,然後自己跑到西門注意李華龍的動靜。
彭超和索隆將地上的屍體都堆了起來,連著帳篷一把火全燒了。索隆走到岸邊,看著那幾十艘大船,心裏嘀咕道:“這… …真是難辦了!”
“還看什麼,全燒了!一條也別給他們留!”彭超道。
“燒了船,他們還怎麼回去?你想跟他們同歸於盡?”索隆道。
“他們殺了張橫和徐哲,你還想讓他們回去?”
“徐將軍的計劃已經交待得很清楚了,現在的敵人不僅僅是神風東藏了!”
“哼!”
“呃!——”
從營地中央傳來一陣廝殺聲,彭超和索隆立即趕了過去。定神一看,大約六十多名全身黑布服的武士在大軍中央竄動起來,周圍的步兵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黑衣武士一動手便留下十幾具屍體。
“就是他們!殺張橫和徐哲的就是這群人!”彭超激動道。
“來得好啊,正愁沒辦法報仇呢!”索隆憤怒道。
彭超一抖馬腹,揮著長刀便朝幾名黑衣武士衝去。黑衣武士迅速躲開,將彭超圍在了中間。一名武士衝了上去,朝彭超的腰上一砍,彭超橫槍擋住,然後順勢將那名武士劈倒在地。又衝上來兩三人,彭超砍翻一人後不及防備,被另一人抱了下來。兩人廝打在一起,彭超力氣大,直接將武士的脖子掐斷,然後拾起長槍朝另一個武士砍去。
索隆被二十多名武士圍在中央,剩下的武士擋住了周圍的步兵。一名武士朝索隆走去幾步說:“又來送死了嗎?”
“哼,送死的還不知道是誰!”索隆罵道。
“好!我喜歡,不過你很快就能去見你的同伴了!”武士笑道,“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名字,雖然我一般不說,不過你這快要死的人,我倒是可以破個例!記著,我叫服部光臣!”
“我記住了,不過你也得死了!”索隆道。
“還嘴硬,給我上!”
十幾名黑衣武士朝索隆衝了過去,索隆彎腰跳下馬來,挺著長槍朝天快速刺了三槍,三名黑衣武士便倒在地上,鮮血慢慢滲出衣服。
周圍的武士握緊手中的刀,再一次朝索隆殺了過去。索隆挑起一個武士,虎臂一發力,將那名武士朝衝過來的人扔了過去。幾名武士守住刀,向後退了一步接住了屍體,索隆趁機衝上去橫掃一槍,直接隔斷幾名武士的咽喉。
服部光臣有點急了,嚎叫這讓身下的武士全部撲上去。索隆的銀槍在火光中迅速閃爍了幾下,在黑暗中劃出無數調光線,撲上來的黑衣武士一個接一個地被彈了出去,最後索隆警惕地環顧四周,隻剩下服部光臣一人。
“我很佩服你的功夫,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