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彭超、德拉塞爾、莫河和許攸慶,將楊威等人圍堵在了葛桃城裏。楊威每日看著城下來來往往的彭超軍士兵,心裏十分著急上原城的狀況。
楊鎮走進閣樓來,在門口行了禮,然後抬頭衝楊威道:“大主公,呈平人將城池圍得密不透風,我們派出去好幾隊騎兵,都沒有能突圍出去!”
“算了,這根本無濟於事,”楊威無奈道,“現在我們隻能期盼其他城的將軍們盡快得到消息,能在一個月之內趕來救援,不然的話… …”
“大主公,呈平人又開始攻城了!”楊華跑進來喊道。
楊鎮起身走出門外,見彭超讓大軍抬著圓木和臨時做好的雲梯,在弓箭手和火銃手的掩護下衝了過來。楊鎮拔出刀來,衝楊華喊道:“快去叫楊嵩和隆博爾過來!”
楊華慌裏慌張地跑下了城樓去叫大衛·隆博爾和楊嵩,楊鎮趴在女牆上,仔細觀察著城下的動靜,邊跑邊指揮弓箭手和火銃手布防。不一會兒,大衛·隆博爾並楊華、楊嵩帶人著幾百人上了城樓。彭超讓許攸慶的部隊衝在了最前麵,水戶城的士兵剛一衝到城門底下,便被城樓上的楊家軍射殺了大半。
許攸慶見自己的部隊傷亡如此慘重,心中突然打起了撤軍了念頭。但是回頭一看,彭超正挺著長槍在候命盯著自己,無奈之下,許攸慶隻好硬著頭皮讓部隊往前死命地衝。
“呯!呯!——”
城樓上的火銃朝著水戶城士兵又是幾槍射去,一顆火彈正好打在了許攸慶的心口處。許攸慶捂著胸口,慘叫了一聲便摔下馬來,身邊的侍衛立馬將他扶了下去。水戶城的士兵見領軍將軍重傷,於是紛紛向後退卻。彭超衝上前去殺了幾個逃兵,然後大喝道:“這裏是戰場,貪生怕死者格殺勿論!”
讓彭超這麼一威懾,水戶城的士兵沒有辦法,隻好有向葛桃城衝了過去。
大軍攻打了一晚上,仍舊沒能拿下葛桃城的城樓。德拉塞爾見葛桃城城牆十分堅固,於是建議彭超撤下來,切斷葛桃城的水源,然後活活困死楊威他們。
彭超回到軍營裏,一點人數,自家的部隊傷亡兩千餘人,水戶城來的兵隻剩下了四五百人。許攸慶胸口纏著繃帶,緩緩地走進帳篷來。軍醫說他運氣好,火彈沒傷著心髒。許攸慶懇求地衝彭超說:“彭將軍,這仗可不能這麼打!不然我帶來的這點人就全打光了!”
“怎麼打仗難到還要你教不成?”彭超嗬斥道。
許攸慶見彭超惡臉相向,而其他呈平的將軍均帶著鄙夷地眼神看著他,無奈地他隻好又走出了帳篷,跟自己帶來的士兵呆在了一起。
“哼!什麼東西!”彭超吐了口唾沫說。
“算了,別理他,看好他的兵就行。”德拉塞爾道。
彭超等人的大軍圍在葛桃城有將近半個月了,城內的楊家軍士兵漸漸地臉色開始出現蒼白,有的士兵甚至全身出現了浮腫的情況。楊嵩見城內的士兵能打仗的越來越少,心中不免愈發擔憂起來。
楊鎮走了過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傷兵,憂心忡忡地問楊嵩道:“城內還有多少兵?”
“加上傷兵不到五千人了。”
“糧食和水還能維持多久?”
“十天吧,”楊嵩道,“再過十天要是還不見救援,你我就隻能永埋黃土了!”
楊鎮蹲在一個傷兵身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歎了口氣起身衝楊嵩低聲道:“就這麼點水和糧食,根本救不了傷兵的命。這樣下去,能打的連三千都不到!”
“大哥怎麼樣了?”楊嵩四處看了下,貼近楊鎮的耳朵問道。
“一臉絕望的樣子,還能怎麼樣?”楊鎮無奈地說,“老三,以後別再叫他大哥了,都得叫大主公!”
“知道了。”
城內的糧食勉強撐過了八天,但是餓死和重傷致死的士兵屍體已經堆滿了街道兩旁。楊鎮怕屍體放在城裏久了,會傳染瘟疫。於是他下令還算健壯的士兵,兩個一起地抬著屍體往城外扔。
彭超和德拉塞爾接到了白昌永讓行軍司令先行送來的信,粗略地瀏覽了一遍,彭超甩開手笑著說:“白昌永也太膽小了,楊威都被我們困成了這樣,再過幾日就能生擒了他。這個時候撤軍,不是前功盡棄麼?”
德拉塞爾道:“信上說是大將軍的意思,我看我們還是聽令比較好。”
彭超不耐煩道:“你沒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句話麼?”
莫河道:“這話是沒有錯,可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哪!咱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打仗,本身地方又不熟,到時候指不定從哪裏就躥出來一股部隊。”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不過,”彭超妥協道,“水戶城來的那家夥不能跟咱們一起走,我看那家夥心煩!”
“畢竟是盟友,你何必呢!”莫河道。
“盟友怎麼了?當初索隆和阮秋華找黃冠源求救的時候,他們想過咱們是盟友麼?”彭超激動道。
德拉塞爾忙讓彭超閉上了嘴:“小心點,別讓他聽見了,當心生變!”
彭超生氣地扔了塊石子,起身拍了拍褲子便進了帳篷裏。
第二天,莫河和德拉塞爾讓部隊悄悄地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在下午時依次撤退。突然,軍營的北麵出現了騷亂,彭超從帳篷裏趕了出來,拿起長槍,上馬朝騷亂地點奔去。德拉塞爾也放下了手中的事,帶著騎兵跟隨彭超去了出事的地方。
“怎麼回事?”彭超大吼道。
“彭將軍,是楊家軍的騎兵衝進來了!”一名士兵喊道。
彭超張望了一下,果然前方豎著一麵楊家軍的大旗,另一邊還豎著一麵似曾相識的旗子。沒想太多,彭超挺槍便衝如了亂軍中。德拉塞爾也揮刀殺了進來,二人齊頭並進,正感覺快要殺退敵人時,一名年輕小將手持長槍殺了過來。德拉塞爾反映及時,小將的長槍貼著他的肩胛擦了過去。
“你是誰?”德拉塞爾問道。
“我乃楊威大主公旗下,原江菊千代之子——原江廣弘!”小將傲慢地看著德拉塞爾,“你是彭超嗎?”
彭超一聽有人叫他名字,奮力殺退周圍的騎兵,邊喊邊朝這邊趕:“老子才是彭超,誰找老子?”
“原來是你殺了我父親!”原江廣弘咬牙切齒地看著彭超。
“你父親?誰?”彭超納悶兒道。
“我父親便是原江菊千代!”
“哦,那家夥。。。。 。。。不堪一擊!老子一槍便要了他的命!怎麼,你想替他報仇?”彭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