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十 二次北伐(1 / 3)

徐恪依舊一臉無神的樣子,淡淡地說:“軍務院商議的結果是什麼?”

白昌永道:“軍務院暫時沒有結果,可是。。。 。。。”

“沒有結果就再讓軍務院去商議,有結果了再來告訴我。”徐恪轉身又將門給關上了,白昌永等人也感到無可奈何,於是隔著門衝徐恪行禮,然後去了軍務院找袁青。

袁青著急了軍務院的幾個將軍聚在一起,眾人覺得紫炎帝國動向還不明確,不一定是衝著大帝國來的。於是讓駐守南平的第一帝國軍大團長袁回派人盯著河南的動向,一旦發現不對勁便回來向軍務院報告。

袁回接到軍務院的命令,覺得事情非同小可,於是讓手下兩個第一帝國軍的護軍喬裝打扮成納千河的平民,混進城去打探消息。

兩個護軍進城沒多久,發現納千河城內街道上到處都有足輕把守。二人正琢磨著到底是為什麼的時候,兩隊足輕從東邊的跑過來,將街道上的百姓全部驅逐到兩邊。

少時,幾百號騎兵簇擁著一個高官進入二人眼簾。負責清理街道的足輕大將命令兩旁的百姓下跪迎接,兩個護軍也伏在地上,隻稍微偏過一點頭來窺探究竟是誰。當那名高官漸漸走近,足輕大將也跪了下來,嘴裏喊著“恭迎國守大人大駕”。

原來那高官不是別人,正是太軍從政啟野次郎的心腹手下,納千河大國守、正三位大詔授——尚國寺政美。

兩個護軍在南平對尚國寺政美的大名也早有耳聞,隻是外傳尚國寺政美一直住在新啟城幫啟野次郎做事。這次回來納千河,恰巧納千河也聚集了大量的士兵,二人一想,其中肯定有問題。

當夜,兩個護軍換上夜行衣,趁黑摸到尚國寺政美的官邸裏。尚國寺政美已經換好了便衣,在書房內端坐著,書房裏還站著一名身著甲胄的將軍,他名叫長野川佑明,是近衛軍軍禦督。此次奉了啟野次郎和北條信康之名,護送尚國寺政美回納千河檢察軍隊情況。

兩個護軍爬上尚國寺政美書房的屋頂,輕輕地揭開一片瓦片,湊近腦袋探聽尚國寺政美和長野川佑明的談話。

“大人,土佐和天奧兩地的四千人馬已經安頓在東營,小南都和西之小的六千人馬安頓在了南營,丹肥和橋城的六千人馬也安頓在了西營。另外,羽在、光武、信澧、離城、中越、阪倉、元照和新平八個城的七萬大軍正在趕來的路上。”

“恩,不過,北營能夠容納這麼多人嗎?”尚國寺政美問道。

“北營最多隻能容納兩萬人馬,剩下的五萬我已經讓守備長在城外安排營寨,相信是沒有問題的。”

“好啊,加上本城的一萬四千人馬,一共就是十萬大軍。”

“看來這次內政府是要一舉收複河北所有領土了。”

“這是一定的,”尚國寺政美放下書本,起身踱步,“經過太軍從政和從將軍的努力,帝國的國力已經完全恢複。加上這幾年來國泰民安,國庫日益充盈,這也正為咱們再次北伐墊下了很好的基礎。”

“徐恪在呈平稱帝,這次應該先以呈平人為主,滅掉徐恪,威懾北方割據才對!”長野川佑明道。

尚國寺政美笑道:“你說的也正是太軍從政和從將軍的意思。徐恪在呈平稱帝,明顯是對朝廷的漠視,想盤踞在上杉家的舊地與朝廷分庭抗禮,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長野川佑明道:“這次太軍從政和從將軍派大人來督軍,想必是有意讓大人擔任此次北伐的總指揮了吧?”

尚國寺政美心中暗笑,但外表故作鎮定,說:“總指揮當然是要讓有才能的人擔任,怎能妄自揣測內政府的事呢?”

“大人教訓得是!”

兩個護軍聽得心裏一陣緊張,悄悄蓋上瓦片,順著房子東頭摸了下去。

“哢!——”

一名護軍不慎按碎一片瓦,長野川佑明和尚國寺政美警惕地抬頭,長野川佑明按刀走出門去,幾步攀登便跳上了房頂。

“什麼人?”

護軍見長野川佑明追了過來,趕緊順著往東門跑。剛走出沒幾步,隻見東門街道上突然湧出幾百號足輕擋在麵前。兩護軍刹住腳步,回頭尋路要走,長野川佑明拔刀擋在中間,怒目相視。

兩個護軍見死活逃不掉,於是攥緊刀把,準備拚死一搏。長野川佑明下令拿下兩個護軍,幾百名足輕一團圍上,銀晃晃的長槍一個接一個地刺了過去。

兩個護軍拚死抵抗,砍翻十幾名足輕,但是自己也身背重創。石板街上趟了好幾條血流,橫七豎八的屍體將周圍的足輕和兩個護軍隔開一圈道來。兩個護軍一個捂著腿傷,一個捂著腰子,將刀豎在麵前警惕而又恐懼地看著足輕們。

長野川佑明走到兩個護軍麵前,收起長刀,說:“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說出來就饒你們一條性命。”

兩個護軍後退幾步麵對著將刀互相刺入彼此的腹部,大叫一聲趟在足輕的屍體上麵。長野川佑明一哧鼻子,讓足輕將兩個護軍的屍首搜羅搜羅,然後扔到了城外。剩下的足輕屍體在城外找了個坑埋在一起,光溜溜的墳頭就插著一把太刀。

長野川佑明在兩個護軍的屍體上沒搜著什麼東西,隻有兩個銅質鳶尾花的皮章。

尚國寺政美拿著皮章看了好一會兒,心裏也沒弄清楚是這兩個護軍是哪裏的人。長野川佑明說:“大人,會不會是李華龍派來的人?”

“何以見得?”尚國寺政美問道。

“上次北伐雖然沒能取得成功,但是也把李華龍打得元氣大傷。這次想必是李華龍接到了風聲,怕咱們再次對他進攻,故此來探聽些情報的。”

“有道理,”尚國寺政美掂量著說,“看來咱們得上書內政府,讓太軍從政和從將軍再合計合計。你馬上帶人去趟新啟城,內務府一有消息就回來告訴我。”

“是!”

第二天一早,長野川佑明帶著隨身侍衛趕往了新啟城。啟野次郎聽聞長野川佑明從納千河來了,心中很是奇怪,此時正是大軍集結和最後調整的時期,長野川佑明不在納千河幫著尚國寺政美接納各城來的部隊,卻千裏迢迢跑回新啟城來。啟野次郎讓衛門尉帶他進來,長野川佑明在門口停住腳步,整理了著裝,然後一臉嚴肅地跟衛門尉低頭進去。

“長野川佑明拜見太軍從政!”

“你不在納千河督軍,跑來內政府想必是有要事吧?”啟野次郎自顧自地翻閱各地奏報,時而倒也會瞄一眼長野川佑明。

“太軍從政英明!屬下與尚國寺大人在納千河遇到了兩個河北的探子… …”

啟野次郎道:“探子?哪裏來的?”

長野川佑明道:“不知道… …本來我和尚國寺大人是想抓活的,可是那兩個探子實在是賤骨頭… …不過屬下認為應該是李華龍派來的人。”

“李華龍?!”啟野次郎猛然抬頭道,“有什麼根據麼?”

“屬下是想,上次北伐朝廷大軍將李華龍打得元氣大傷,這次肯定是聽到朝廷欲再次北伐的消息,心裏恐懼,故此來探聽實情的。”

啟野次郎沉吟良久,然後問道:“現在納千河聚集多少人馬了?”

“已經有十萬大軍了。”

“嗯,再過兩個月就要舉行誓師了… …你現在去一趟‘源世大將軍府’,看看從將軍在不在——去了就馬上回內政府來報告給我。”啟野次郎道。

“是。”

長野川佑明挪著身子退出門外,與衛門尉互鞠一躬,然後騎馬奔去了北條信康的府邸。剛一下馬,府門的侍衛便攔住他問:“你是誰?”

“在下是近衛軍軍禦督長野川佑明,有要事找從將軍!”

“大人,從將軍不在府內,幾天前就出城前往佐治山去了。”

“既然這樣,那就告辭了!”

白跑一趟,長野川佑明心裏有些鬱悶,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騎馬再次來到內政府找到啟野次郎。

“大人,從將軍大人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去哪裏了?”啟野次郎疑惑道。

“聽侍衛說,幾天前便去了佐治山。”

啟野次郎不加細想,心中已經明白了北條信康的意圖。於是他走到北條信康在內政府的屋子,拿著一塊“鬼頭”木符交到長野川佑明的手裏,說:“你拿著這個去崎水山、關山和和那野三城,再掉兩萬人馬去納千河——就說是從將軍的命令。”

長野川佑明哪裏有這個膽子,拿著木符手直打顫,一臉惶恐地看著啟野次郎,“這… …這萬一要是從將軍知道了可是殺頭之罪啊!”

“你放心,從將軍那邊我會去解釋的。”

雖然心中十分擔心,但是迫於啟野次郎的壓力,長野川佑明還是拿著木符去了崎水山、關山、和那野,向最上、近江、中村三家以北條信康的名義下達了調兵的命令。三日後,三城的兩萬人馬便整齊自覺地開往納千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