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搖頭,“不會。”
汪才藝說,“那就好,其實幹警察就是這樣的,不講人情,人有情法無情。”
林天心想,汪才藝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當警察的即便親人犯法了都要依法處理,更別提張貌那茬事。
林天問汪才藝,“張貌死了?”
汪才藝點頭,“恩,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才怪,當場斷了氣。”
林天輕呼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張貌的宿命。
第二天傍晚新聞報道,永春街重大殺人案不查自破,犯罪嫌疑人因良心不安跳樓自殺,殺人是因為那晚喝多了,事後也曾有過深深自責。
林天坐在病房裏陪著沐晴看這則新聞,看完後他深深的吸上一口氣,上麵給張貌編了這樣一個故事,說他是良心不安跳樓自殺,也算是讓張貌從黑暗從洗白了一分,沒有變成千古罪人。
以此同時在N市的另一處雲浮酒吧裏,十多輛警用麵包車將酒吧重重圍住,上百名特警手握微衝衝了酒吧裏,酒吧外圍拉起了警戒線,不少記者正堆在警車旁采訪這次任務的帶隊隊長李準。
李準紅光滿麵的對著攝像機說出正義的話語,忽然身後的雲浮酒吧二樓傳出一道散彈槍的聲音,隨後又是一串微衝的槍聲,從外麵可以透過窗戶看到二樓裏麵槍火光,甚至有幾顆子彈打破窗戶射了出來,射中酒吧門門前的大樹,酒吧裏響起一陣驚叫聲。
李準臉色一變,不再接受采訪而是轉身帶著一小隊人衝進酒吧裏,這小隊人帶著防彈盾緊緊跟在李準身後。
本來就是一件普通的封酒吧案子,沒想到對方竟然有槍,二樓還發生了槍戰,他們是N市的治暴特警分隊,共有三百多人,是隻中型分隊,配的都是高端裝備,人手一隻MP5微型衝鋒槍,這把槍小,適合近距離對戰,而剛才的那道散彈槍聲顯然並不是他們分隊所持的,定是暴徒手裏的,不過他相信沒有訓練的暴徒肯定拚不過自己手下久經訓練的特警。
果不其然,等他們上去時暴徒已經被特警們壓在地上,槍支是一把老化的xm1041散彈槍,至少有十年的曆史,有些地方已經起鏽,威力退化了好多,若不然因受傷躺在地上的那兩名特警也不僅僅是腿被彈珠打穿這麼簡單。
被摁在地上的是一名長發斯文男子,他是刺頭虎的親弟弟,馬允。
大多數酒吧裏都會有一種鎮店武器,就是槍支,像什麼刀棍之類的早過時了,而馬允個人愛好玩槍,沒事就把玩這把散彈槍,這槍是刺頭虎托關係讓人從越南偷渡來的,屬於鎮店之器其中之一,隻有三發子彈而已,不過買了也派不上用場,三發已經夠了,而且店裏又不止這一把黑槍。
李準曾經幹過幾年的刑警,經常會對犯人用酷刑讓犯人將罪狀如實招來,對刑法戰術也是了解,於是就地給馬允用刑,逼問還有幾把黑槍,起初馬允挺橫的,可刑法一用上他就招了,把槍都招了出來,一共七把黑槍,四把長的三把短的,這下雲浮酒吧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