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手抓著那把小刀,兩手並用將小刀打開了,當下還剩一個問題,就是尋找手銬的鑰匙孔,他摸索了一會兒才將右手銬環的鑰匙孔位置摸準,手腕在後背高難度的彎曲,用小刀刀角在手銬上劃兩下才頂進鑰匙孔上。
L形刀角在鑰匙孔裏鑽洞洞,始終碰不到底,這讓他感到無比蛋疼,刀角太大了,畢竟塑料刀與匕首不同,匕首刀尖是V字型,而這個塑料刀的刀尖則是正方形,即便是用刀角也隻是L形。
林天將小刀重新抓在手上,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摁住刀片,忽然發力,細微到聽覺接收不到的“哢”聲響起,隻見刀片生生被林天扳斷一半,豎扳並非橫扳,而林天的食指也被劃出了一個一厘米長的口子,傷口很深,血不斷溢出。
林天生怕身旁那人察覺,他將右手食指貼在衣服上,把血跡擦幹,可還是流,他雖然看不到,可流血這種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大概兩分鍾後,手指還不斷滲出血,林天也顧不了了,因為他感覺到車子的速度明顯變慢了,快到目的地了,他用左右將剩下的一半刀片Cha進右邊那隻銬環鑰匙孔裏,閉上眼睛憑著感覺開鎖,半分鍾後,右邊的銬環“哢”的一聲開了,由於他的手是枕在後座椅上,手銬開了並沒有引起身旁那人的注意力。
正當林天想繼續解左邊那隻銬環時,他發覺車子停下了,開車的那人低語一聲,“到了。”
林天止住了解銬的小動作,他右手腕依舊被銬環圍繞著,可這隻銬環卻是開的,林天用左手握著這隻銬環,裝作沒解銬的同時還防止手銬重新拷上的可能,若讓鎖銷重新進孔那他且不得哭死。
到了目的地後那群人的真實麵目才算顯形,從嚴肅正義感十足的口氣變成了猶如惡徒那般凶悍,坐在林天旁邊的那人抓住林天的肩膀,將林天硬生生的拉下車並說,“給我滾下來。”
林天乖乖地被那人拉走,他現在想跑也沒有機會,因為他被那三人圍在中間拉著走的,而且這裏也是荒山野嶺,能跑去哪裏?他們三人都有槍,腰間就圍著一條槍套腰帶。
麵前是個二樓木屋,林天透過布袋密密麻麻的小孔可以看到二樓有一個外廊,上麵站著一男子,男子手裏握著一把AK,像是看風般,林天心裏直倒苦水,這回算是掉進土匪窩裏頭了。
三人帶著林天走進小屋子裏,林天剛剛進木屋子就感覺身後有股推背感,有人一腳踢在他的背上,好在他小時候沒少紮馬步,腳步穩,沒有摔得四腳朝天。
林天忍著,因為他感覺這個木屋至少有五人,再加上他與剛進來的那三人,大廳幾乎都被擠滿了。
除了漢子的臭汗味,他還聞到一股幽香味,這股幽香味他非常熟悉,幾乎天天都可以聞到,他有點怒了,如果將布袋拿出他們會看到林天額頭那暴起的青筋已經憋得通紅的臉,因為那股幽香味正是沐晴身上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