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天帶著沐晴來到了聚福樓,訂下了聚福樓的天字號包間,天字號原有三個圓桌,大小中等,一桌能圍著坐八人,林天卻不打算用這些圓桌,他向經理提出換桌,無奈的經理隻好同意,誰讓林天是大佬?
圓桌換上來了,換成了可以十五人圍坐的水晶自動旋轉桌,三個火鍋爐子擺成三角形,林天見狀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七點一過保鏢們也陸續來到,除了小金在醫院接受救治來不了外,十一人無一缺席,包括甘浩楠跟葛詠。
十一人圍著水晶桌坐了起來,水晶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有蒸的有炒的,自然也有火鍋,連酒都是五糧液,可見林天這次下了多大血本。
所有人都不解,今早剛死人,林天又蹲在警察局裏整整一個下午,怎麼出來後竟然還有閑心請他們喝酒?了解林天的人都知道,這酒宴有問題。
不止他們這麼想,甘浩楠能葛詠也是這麼想,總覺得這宴席是有目的性的,尤其是葛詠,他曾多次起了退席之意。
一夥人熱熱鬧鬧的吃飯,當吃到八點半時,林大夥們的話題終於提到了今早的事。
林天說,“那五人的確該死,但也要死的有價值。”
“大深夜被殺的,監控攝像也沒有拍到有人摸進來,所以我斷定,凶手應該就在我們之間!”
林天這麼一說所有人頭皮都震麻了,互相對視,有的人則是喘著粗氣,其中一位銀牌保鏢顫抖著說,“林。林老板,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吧?”
他們都隻是保鏢,不是殺手,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是件大事,更何況是殺這五位敏感人物,不僅得不到林天的原諒,還有可能進監獄,最輕也要判死緩。
“哦?”林天疑了一聲,看向那名開口的銀牌保鏢說,“難不成是你?”
銀牌保鏢冷汗都冒出來了,酒也醒了大半,他猛地搖頭搖手,“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我想殺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林天知道不是這位銀牌保鏢,林天也沒有繼續將矛頭指向他,他看向甘浩楠等人問,“甘浩楠葛詠,你倆怎麼看?”
甘浩楠聽林天的語調就知道了林天懷疑到他倆身上了,他將林天的酒宴以及呂泉時不時帶著殺意瞄他這兩條線索串連在一起,明白了林天為什麼會請酒,原來是鴻門宴!
“林老板,你懷疑那五人是我跟葛詠殺的?”甘浩楠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林天見到甘浩楠開門見山了,那自己也不會掖著捂著,他說,“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
甘浩楠笑著搖搖頭,將一小杯的五糧液飲下,“可的確不是我們殺的,葛詠可以作證。”
葛詠心不在焉,自從他聽到林天懷疑他們後他便有些慌了,後麵的一句都沒聽進耳朵裏,隻是隱隱感覺甘浩楠在叫他將他的意識拉回現實。
“啊?!怎麼了?”
甘浩楠說,“你告訴他們昨晚我們在幹嘛。”
葛詠看向林天回答甘浩楠那句話,“昨晚我們都睡著了呀,跟著大夥們一起睡在外麵的,怎麼了?”
林天聽到葛詠的解釋點點頭,隨後看向眾銀牌保鏢說,“你們昨晚誰看到他睡了?”
三名守在外麵的銀牌保鏢互相對視都搖了搖頭,走廊外都有長椅,他們三都是坐在上麵犯了迷糊睡著的,閉上眼的那一刻葛詠雖然在他們身旁,可卻沒有見到葛詠比他們先睡著,反之,精神還很好呢!
葛詠有些惱火了,他站起身來怒視林天說,“你什麼意思?就因為我們是從龍騰公司過來的?”
這句話露餡了,林氏安保公司眾成員都看向葛詠,沒想到葛詠是從龍騰公司跳槽過來的。
本來他們還不明白為什麼林天將矛頭指向甘浩楠能葛詠,當他們知道這兩人是從龍騰公司過來的後,一個個都恍然大悟,隨後跟著林天敵視這兩人,五名擾事者的死絕對與甘浩楠葛詠兩人逃不脫幹係。
眾銀牌保鏢甚至在心裏斬釘截鐵的認為那五名擾事者就是他們倆殺的。
這邊的林天也動怒了,當他知道葛詠有可能是凶手時就已經心生殺意,還是耐著性子來的,剛剛的林天就跟火藥桶似的,這時葛詠點火了,他能不炸麼?
林天站起身來絲毫不懼葛詠,“牛奶怎麼算?牛奶裏麵是不是加了安眠藥?”
葛詠臉色一變,變得十分難看,眾人們觀察到葛詠這個表情就更加肯定那五人是葛詠殺的。
甘浩楠也有些懵了,昨晚不止眾人喝了牛奶,連甘浩楠也喝了,葛詠說這牛奶是醫院送的,這借口本來就荒妙,如今核對林天這句話,甘浩楠心裏的結瞬間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