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打在林天的身上,“啪啪”聲聽著都覺得疼,可林天就跟沒事人似的,連眉頭都沒皺。
哈番爾打了十多下,力度非常大,直到棍子都打折了,力氣也被抽空了,可林天依舊沒事,就跟假人似的坐著一動不動。
“呼呼~”哈番爾喘著粗氣看著麵前坐著的林天,罵了句,“人皮還是牛皮?這樣都沒事。”
林天冷眼瞥向哈番爾一眼,胸腔怒火中燒,他很想把哈番爾摁在地上揍一頓,可手腳都被銬住了,壓根就動不了。
站在哈番爾身邊的阿布可提警長這時朝前跨了一步,將哈番爾手裏的棍柄奪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五四手槍,槍口頂在林天額頭。
“喊爹,若不然我殺了你。”阿布可提譏笑著說道,顯然將林天當成了玩具。
林天無動於衷,他知道阿布可提不敢開槍,心裏的怒火強行壓製著,手卻在身後搞小動作。
若是此時有人站在後邊看去,他會看到林天手裏攥著一條鑰匙鏈,這條鑰匙鏈正是林天隨身帶著的掛有奧迪車鑰匙的鏈條,警長將林天押回警局後隻顧著拷打,連搜身這項程序都忘了。
鑰匙鏈上掛著的除了鑰匙外,還有耳勺,林天此時正把耳勺插進手銬孔裏,耐心地給自己開鎖。
阿布可提見到林天無視了他,頓時來了火,用另一隻手罩住林天的臉,掐著林天的麵龐。
林天也火了,猛地搖頭,掙紮的過程中將阿布可提的頭拉近,忽然林天再探出頭,用自己的額頭撞上了阿布可提的鼻梁,阿布可提中招後重心不穩後摔摔在了地上,鼻孔冒著鼻血。
哈番爾見到自己的表哥阿布可提偷雞不成蝕把米,立馬蹲下拉起阿布可提,將其放在凳子上,隨後一臉凶相地走向林天。
哈番爾走到林天麵前時,彎腰將穿在腳下的硬底皮鞋脫下,抓在手裏,揮舞著就要朝林天的麵部拍去。
就在這時,銬在林天手腕的手銬被林天解開了,林天雙手恢複自由後當即伸手阻止哈番爾的動作,將哈番爾大力推開。
哈番爾完全沒有意識到林天會突然暴起,頓時吃了虧,被推出了三四米,撞在了牆上,撞擊力度很大,疼得哈番爾吐出了一口血,蹲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林天趁這個時間將地上的鑰匙鏈撿起,繼續給腳銬解鎖,沒幾秒的時間,困住林天的最後一道鎖銬也被解開了。
手腳恢複自由後,林天當即想到的就是把剛才的恥辱都找回來,林天走向蹲在牆角的哈番爾,將哈番爾拉了出來,甩在地上揪著就是一頓胖揍。
隨著哈番爾哼哼悶悶的響聲響起,哈番爾原先清淨的麵部多了幾塊淤青,嘴角鼻子都有血流出來。
哈番爾被林天摁在地上暴打,完全沒有逆轉的可能,林天下手也有分寸,雖然看起來有些血腥,可都隻是皮外傷。
室門忽然被打開,亮光透了進來,林天止住了手中的動作,將視線投向室門方向。
室門口站著兩人,兩人身著警服,戴著警帽,鬢角有不少銀閃閃的白發,大概年齡都上了五十歲,肩上的警徽分別是兩杠一星與一杠三星。
林天認識警徽圖案,知道這兩人的職位分別是副局長與局長,如果換做行政級別,那就是副科與正科級。
兩位局長臉上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尤其在見到林天暴打哈番爾的畫麵,臉上的愁色更濃了。
哈番爾見到兩人的來到,仿佛見到了救星,朝著右邊那位一杠三星的中年男子喊道,“姑父,救我,我快被打死了。”
副局長努爾姑拉提瞪了哈番爾一眼,沉著聲說道,“掃把星,給我閉嘴!”
哈番爾第一次被努爾姑拉提訓罵,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同時心裏還有擔憂之意,姑父的大轉變讓他猜測林天是不是有大背景。
局長買買提並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他接到消息後就趕了過來,可誰知事情還是朝最惡劣的地方發展了。
房間又恢複了寂靜,可哈番爾與阿布可提兩位表兄弟的心就亂到了極點,
買買提向努爾姑拉提使了個眼色,努爾姑拉提立馬會意,上前帶著歉意對林天說道,“林天先生,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我家的兩個小輩得罪了你,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哈番爾兩兄弟聽到努爾的這句話,頓時麵如土灰,轉眼看向了林天,隻見林天一陣冷笑。
事情都發生了,且是一個道歉能解決的?林天當然不同意。
努爾姑拉提有些慌了,他站在林天麵前唯一能保持淡定的資本是因為自己是副局長。
努爾當然也知道林天是誰,他跟林天的社會地位完全比不了的,不說背景,光林天前些日子救了一飛機人這件事就引來社會高層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