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張所長說道。
林天笑容沒變,“請講。”
“第一,跟著你的那些個記者朋友留在外麵,你又不是不知道網絡的坑有多大,馬都能說成驢。”
張所長的意思很顯然,新聞什麼的都不靠譜,放眼網絡上,有不少新聞就是顛倒黑白或誇大事實。
“第二,你問出了什麼我不管,但我得提醒一句,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落到媒體手上。”
林天微笑著點頭,說白了張所長還是怕媒體惡意炒作,引起網民對社會的不滿。
同意下來後,張局長穿上棉襖,帶著林天眾人走向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大樓。
很快林天眾人便來到了樓前,林天轉身對上官純說,“剛才張所長的話你也聽到了,不允許帶你們進去,我也有心無力了。”
上官純表示理解,唯有許冒榮有些不爽。
門口有獄警,張所長向獄警交代一聲,獄警自會知道怎麼做。
獄警帶著林天來到了審問室,審問室內空無一人,林天不由心生慷慨,林天從來都是以著犯人的身份進審問室的,這還是他第一次以著家屬的身份進來“探親”。
很快王蛋就被帶了出來,王蛋個子瘦小,也就一米六,長得跟光頭強有些相似,年齡也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間。
王蛋見到林天後,立馬向林天喊冤,“那兩仔不是我殺的,我跟他家人無冤無仇,才不會蠢到自掘墳墓,領導核查啊!”
顯然王蛋把林天當成了領導,也當成了救命稻草,這個時候林天隻能安慰著說道,“罪名沒有定下,也沒說人是你殺的,你隻是以著嫌疑人的身份,所以才會被拘留。”
“你要是有線索,可以告訴我,隻要配合把案解了,證明犯罪的人不是你,這樣才能洗刷你的冤屈,你說對不?”林天說道,真以著領導的語氣裝模作樣了。
王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聽著林天說,連連點頭,“我說,我知道那兩仔是誰殺的。”
林天頓時來了精神,“是誰?”
王蛋說,“是村子裏的叫花子。”
“叫花子?”林天皺著眉頭,這個不是乞丐的稱呼麼?於是林天又問,“叫什麼名字?”
“沒名字。”王蛋一口回拒,想了想,又補充道,“就算有名字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前年才來我們村的,人瘋瘋癲癲的,穿的也破爛,所以我們都喊他叫花子。”
“他是瘋子?”林天問道。
“對,是瘋子。”王蛋連忙點頭答應道。
林天可沒聽說過瘋子練決童功,這也有可能是王蛋為了保全自己所編造出的借口。
王蛋不是決童功修煉者,這點林天看得出來,可如果沒人出來接王蛋手裏的這個包袱,王蛋就會含冤入獄。
叫花子身世讓人摸捉不透,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決童功修煉者,對此林天留了個心眼,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
林天又問了王蛋幾個問題,可王蛋的回應都是牛頭不對馬嘴,林天也理解,王蛋不是聽不清楚問題,而是壓根就不知道。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林天隻好中止了與王蛋的交談,不需要獄警的指引,沿著剛才進來的路線走出了大樓。
林天本以為上官純會等待他出來的,但現實並非如此,林天出來時,上官純早已不在門口等候,也不在看守所裏。
至於上官純去了哪裏,林天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
第二天清晨六點半,醫院內人影還很少,林天卻早早起身了,圍著醫院跑兩圈,用的是手機一款名為“咪咚運動”的跑步app計得數。
半個小時後,林天跑出了一身汗,坐在醫院正門內的草地上,牛力跟杜楓正好迎麵走進了醫院裏,林天一眼就看到了兩人。
牛力無比精神,倒是杜楓一臉睡意,頂著兩黑眼圈跟國寶似的,兩人走到林天麵前後,牛力立馬揭杜楓的底,“杜楓還是被俺拽著起來的,都七點了,還無精打采的。”
杜楓打了一個哈欠,打完後立馬反駁牛力的話,“你懂毛,昨晚我三點才睡,總共才睡了四個小時!”
林天一臉笑意地看著身前牛力跟杜楓鬥嘴,忽然說道,“杜楓,那麼久不見,也不知道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我們來試試。”
林天說完後,也不管杜楓有什麼反應,揮拳就朝杜楓臉上打去,這拳壓根就沒想過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