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鎮不在陽市城區內,但也不算遠,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呂虎開著車來到了南沙鎮邊緣。
呂虎說,“黑鑫也是南沙鎮人,我爸告訴我,二十年前黑鑫的這一帶的黑勢老大,專門倒騰軍火的。”
“俗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十五年前黑鑫就被抓過一次,關了五年的牢,五年後又被放了出來。”
“而且南沙鎮地理也挺好的,土裏的硝酸鉀比別的地方多,正利於弄火藥,黑鑫的火藥廠也從那時開辦到了現在。”
林天在一旁聽著,聽到這段後插話了進來,“那他們是正規營業嗎?”
“哪能啊?你覺得政府可能會讓一個有槍火案底的人去弄火藥嗎?他們無牌照經營,而且火藥也賣得比一般人便宜,這是我爸為什麼拚著性命去跟那群亡命之徒交易的原因。”
林天算是聽明白了,怪不得黑鑫敢綁架呂管,得罪仇家,原來黑鑫的火藥廠是個黑廠。
這劫也算呂管自找的,如果不去貪圖那一斤少幾毛,一噸少幾百塊的利益,呂管也不會被人勒索。
很快,豐田便進入了南沙鎮,將車停在了鎮中心前的廣場處。
林天跟呂管剛剛下車就被兩名充當路人爪牙也摁住了,那兩名爪牙在呂虎耳邊問道,“你就是呂虎?”
呂虎點了點頭,“我就是!”
“那他呢?”爪牙看向林天問道。
呂虎說,“趙鐵柱,跟我一同前來的。”
“哦!”那名爪牙點了點頭,緊接著一拳打向呂虎的後頸,呂虎“哼”的一道悶響,昏迷了過去。
林天的下場也跟呂虎一樣,不過林天並沒有呂虎那麼脆弱,那一拳雖然打中了林天的動脈,可卻沒有讓林天動脈供應不上血短時間昏厥。
但為了不讓黑鑫手下的人起懷疑,林天還是固作昏迷的狀態,被兩名爪牙背到火藥廠裏。
火藥廠屬於隱秘地帶,爪牙這麼做也是為了不讓林天有第二次找上門的機會,但林天還是一路上偷偷將路徑給記住了。
爪牙將林天兩人帶進了一處老宅子裏,老宅子從外部看似民宅,不過內部卻與許多個宅子串聯在一起。
這裏就是火藥加工廠,規模可不比正統的弱上多少。
兩名大漢見四人進入後,立馬靠了上來,手裏拿著麻繩,丟給剛才廣場上偽裝成路人的那兩名男子說,“把他們綁牢實了,待會兒黑老板要來。”
那兩名男子點頭,接過麻繩把林天兩人的手腳全都綁上,
確認綁牢實後,又是一名大漢走了過來,那名大漢提著鐵桶,鐵桶裏麵是半桶冷水。
大漢走到林天兩人麵前後,用水潑了林天、呂虎一身,林天跟呂虎立馬睜開了雙眼。
見到林天呂虎睜開眼後,大漢指著林天呂虎喝道,“別嚷嚷啊你們!若不然我剁了你舌頭!”
林天倒是一臉無常,呂虎卻是被大漢的吆喝嚇傻了,挨近林天的耳邊話音顫抖地問道,“鐵柱哥,怎麼辦?”
林天說,“靜觀其變,船到橋頭自然直。”
呂虎聽到林天這麼說,點了點頭。
十分鍾後,黑鑫帶著一群小弟走了過來,站在林天兩人對麵有五米的距離,指著呂虎問道,“你就是呂虎?”
“是!”呂虎很直接的回答道。
黑鑫望著呂虎,笑了笑,“還真夠爽快啊!我就是喜歡跟爽快的人聊天,不像你那個爸爸,若不是跟他合作,我早把他舌頭割了。”
正道黑鑫這麼說,呂虎眉頭微皺,“你把我爸怎麼了?”
黑鑫將嘴角含著的煙嘴取下,重新裝上一支香煙,邊裝邊說,“你放心,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你父親隻是被我們打了幾下,並沒有什麼大礙,錢帶來了沒?”
“帶來了,就在我口袋,你立馬放我們走人。”
黑鑫向身旁一名小弟使個眼色,小弟會意的點點頭,上前搜了呂虎的身,將呂虎兜裏的瑞士銀行卡搜了出來。
“喲,還是瑞士銀行的,挺不錯呀!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呂虎說,“你把我們放了,我就告訴你卡號,若不然免談。”
黑鑫聽到呂虎這句話,微眯雙眼,“你威脅我?”
呂虎說,“威脅你又怎麼樣?”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爸燒了?”黑鑫說道。
呂虎沉默了,陰著一張臉,看來黑鑫是有意不想放他們走,哪怕是得到兩億贖金後。
“怎麼?你還真想你爸被燒死?到底給不給?”黑鑫問道。
“好!我將密碼告訴你!密碼是一到六,六個數字,但你要保證,得到錢後得放我們走!”呂虎說道。
黑鑫笑道,“這你放心,我黑鑫這人最講信用了,但我不能保證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你們得晚兩天才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