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彈夾,那子彈從哪裏來的?林天把槍膛拉開,槍膛裏麵有兩個小拇指粗的塑料瓶子。
瓶子頭部有個小尖刺,瓶子裏麵還裝著淡綠色的液體,林天頓時明白,這玩意是麻醉槍。
敢情他們是想麻醉自己,然後帶回燕京,想到這裏林天一陣後怕。
還好林天有所防備,若不然真中了他們的詭計。
演講台下方人影幢幢,其中就有一位黑大漢最為顯眼,黑大漢的身後跟著幾名穿著花褲衩、花背心的漢子。
漢子對身前的黑大漢問道,“魁哥,演講都快完了,阿三怎麼還沒有射擊?會不會出事了?”
張粗魁說,“有可能。”
那名大漢聽到張粗魁肯定後,立馬說道,“那我回去看看。”
說完後那名大漢轉身就走,張粗魁急忙扯住那名大漢,瞪向大漢問道,“去哪裏?去找阿三?等你上去後,估計都到第三個節目了!”
那名大漢皺著一張哭喪臉問道,“那怎麼辦啊?”
“沒有萬全的準備,我也不敢盲目的抓林天,不過我還有B計劃,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張粗魁說道。
大漢閉住了嘴,老實的跟在張粗魁身後,隻見張粗魁走向了一個賣發光竹蜻蜓的攤子。
攤主是一家三口,最小的那位才三歲,是個小男孩,極為惹人喜愛。
張粗魁將攤子上的竹蜻蜓拿起,對那位小男孩問道,“小弟弟,這個多少錢?”
小男孩豎起三隻手指,意思是三塊錢。
張粗魁將錢包掏了出來,付完賬後,拿著竹蜻蜓到演講台的正前方,距離呂管不過五六米遠。
呂管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的張粗魁。
張粗魁感覺到呂管投來的視線後,笑了笑,在呂管的麵前將竹蜻蜓攥在手裏,搓一下後竹蜻蜓飛上了天上,發出絢麗的光芒。
呂管見到張粗魁這個動作後,就跟生吃了兩斤苦瓜似的,最不願發生的事還是要發生了。
林天對呂管有恩,而且是救命之恩,呂管並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可如果不幫助張粗魁,他的煙花廠就要麵臨倒閉的危險,他的心血就會毀於一旦,這比殺了呂管還讓呂管難受。
呂管歎了一口氣,用手撞了撞身旁正在發表長篇大論的“林天”。
代替林天上台的呂虎頓時停止了長篇大論,看向呂管不解的問道。
“怎麼了?”
呂管說,“對不起了!”
話音剛落,呂管突然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捅向呂虎的腹部。
台下的眾人見到台上發生的那一幕,都慌了起來,尖叫著逃離,呂虎也倒在了血泊中,瞪大著雙眼,死活也不願意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可無論如何,這一幕還是發生了,張粗魁見到呂管得手了後,臉上露出殘忍般的笑容。
張粗魁喝道,“弟兄們,上去將林天抓了!”
跟著張粗魁來的眾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跑得比張粗魁還快,不一會兒就翻到了台子上。
台上,呂管正在扶著危在旦夕的呂虎,心裏滿滿的愧疚,此時呂虎還帶著麵具,呂管並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呂虎。
“爸...”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麵具下響起,呂管就跟被電擊了般,渾身顫抖,視線掃向四周,隨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懷中被他捅傷的“林天”。
“爸...我是小虎...”
聲音再一次從麵具下響起,這讓呂管更加確定被他捅傷的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想到這裏,呂管急忙把呂虎的麵具摘下,呂虎那張慘白的臉呈現在呂管的麵前。
呂管話音顫抖的說道,“你...小虎,怎麼是你?”
“爸...是我,別傷害天哥。”呂虎說道,說到最後聲音微弱了下來,人也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這時,張粗魁跑到了呂管的身旁,對呂管笑道,“呂老板,林天被我們製服了,你放心,我會向領導訴說你的功勞的。”
呂管轉頭對張粗魁怒吼道,“草你媽!他是我兒子,你他媽還我兒子命來。”
話音剛落,呂管就伸手掐向了張粗魁。
張粗魁小時候練過柔道,還當過五年的兵,練過一套軍體拳,麵對呂管的攻擊,張粗魁絲毫不懼。
張粗魁兩三下就將呂管製服了,不過卻沒有傷害呂管,僅是將呂管摁在地上。
張粗魁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他不是林天?”
呂管怒吼道,“你自己看!”
張粗魁放開了呂管,走向躺在血泊中的呂虎,仔細看後才發現,他果然不是林天,因為他跟照片上的林天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