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駕駛員話音剛落,S市警車也將這三輛N市警車堵得水泄不通,道路也被暫時封鎖了,群眾車輛被隔離了上百米。
這下即便是他們想下車趁亂逃竄,也找不到機會了。
沒等餘平拿出大喇叭吆喝,駕駛員便率先帶著眾人下了車。
駕駛員剛剛下車,麵對的就是幾十杆黑洞洞的槍口,即便是經曆過很多暴恐事件的老警察駕駛員,也不免覺得腿軟。
駕駛員舉起雙手對眾S市警察喊道,“我也是警察,我不是嫌疑犯。”
後方指揮的餘平見到第一線沒有火力衝突,從後方擠進了前方,盡管相隔七八米,但還是拿著個大喇叭吆喝。
“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
眾N市警察苦笑,當了一輩子的警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是感受到了一回被視為犯人的感覺。
一隊十餘人穿著凱拉夫端著95式自動步槍的特警有條不紊的走了上來,來到N市警察麵前後,平日裏訓練學到的招式都派上了用場,很快就將十二名外籍警察製服了。
林天也被S市特警從車子裏救了出來,倒也沒有受到多少虐待,想比之下林天還是比眼前這群N市警察好多了。
餘平走了上來,對林天說道,“林天,你雖然沒有被帶到N市,但你怎麼說都是一名逃犯,這點你承認吧?”
林天點了點頭,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甘,但林天畢竟是公安係統上的在逃嫌犯。
餘平說,“可嫌疑犯也是人,你剛剛經曆的那些事,肯定對你的生理,甚至是心理上產生了印象,你先去醫院接受治療,日後再接受審判。”
說完後,也沒等林天問為什麼,林天就被兩名特警架扶進了車子裏。
餘平並沒有騙林天,林天真的被送到了醫院裏,雖然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但林天還是強行留在了醫院。
林天住的病房不算上等病房,但起碼是單人病房,不屬於隔離區,隔壁就有普通病人。
據往常來說,犯人看病都是被隔離的,一隻腳跟床銬在一起,一名警察監督著犯人的日常起居。
可這次不同,林天在病床上完全是自由的,而且那兩名特警付完費後,也不見回來過,難不成是在門外?
想到這裏,林天起了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輕輕扭動把手,發現門把手是可以扭動了。
林天又將耳朵貼到了門上,門外並沒有聲音,甚至連病人、家屬走動的聲音都沒有,寂靜得就跟沒人似的。
如果林天此時想逃跑,絕對能得手,不過林天卻沒有這麼做。
林天又回到了病床上,躺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一名特警帶著早餐來到了林天的病房裏,很親戚的問道,“昨晚上有沒有睡好?”
林天說,“還可以。”
的確可以,昨晚可以說是林天這一個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那名特警說道,“還可以就行,吃完了後出去運動運動,呼吸一下有氧空氣,這樣身上的傷口比較容易恢複。”
林天有些無語,他身上並沒有病,但林天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是特警的美意。
從特警的語氣中,林天隱隱感覺,特警似乎沒把他當成病人,而是當成了領導來看。
將早餐放到床頭後,特警轉身就走出了病房,並沒有把門關上,從這個視角林天剛好可以看到外邊的一切,外邊並沒有警察把守著。
不過林天並沒有把心思過於放在外界,而是放在了早餐上,正好他餓了。
早餐是豆漿肉包,再平凡不過,不過林天卻在肉包底發現了一張紙卡。
將紙卡仔細看後,林天頓時認出了紙卡是什麼,是一張飛往疆省的機票。
林天猛然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想找尋那名特警詢問何由,可林天卻找不到特警的影子了,特警出了病房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林天回到了病房內,此時的他沒有食欲了,坐在病床上看著手中的機票,猶豫了好半會,林天把機票撕毀了。
雖然不知道那名特警是誰派來的,但林天清楚,特警想幫助林天,可若林天這麼一走,那就跟S市行政機關結下了梁子。
不說最後的避風港沒了,光是得罪林馨兒的父親林凱軍,這都是林天不願意看到的。
勉勉強強吃完早餐後,林天走出了病房,身上穿著病號服,就跟普通病人一樣,在醫院院子裏瞎晃悠著。
一路上林天都沒有看見一位穿著警服的警察,倒是能感受到不少視線投來,在醫院晃悠了兩圈後,林天又回了病房,一副把病房當成了自己家的樣子。
S市政府大樓內,秘書長敲門走進了林凱軍的辦公室,就站在林凱軍辦公桌前方。
秘書長說,“林天還在醫院裏,並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