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被守衛們帶到了位於角落的牢房,牢房關著不少人,多數是商人,隻有少數是紮查爾的人。
至於那些被活捉的政府軍,黑手黨黨規可沒有善待俘虜這條規矩,即便那些政府軍投降了,也會被當場格殺。
被關住的犯人聽聞房間外響起嚷嚷聲,用腳趾頭都能想出又有人被抓了。
黑手黨的牢房裏不留閑人,能關押在裏麵的,戰亂前都是在拜迪能叫得上名號的人。
眾商人們紛紛將視線投向了牢房鐵門處,想看看這回被抓來的是誰,沒準還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林天被黑手黨成員推進了牢房內,這才將門關上。
牢房燈光很暗,百來平米隻有一盞燈亮著,不過裏麵卻聚集著很多人,林天目測大概有四十人左右。
林天的視線在人群內掃過,很快就鎖定到了紮查爾王子與阿費柯少校。
紮查爾、阿費柯兩人也注意到了林天,不過他倆臉上並沒有見到老友時的激動。
畢竟進入了黑手黨的核心牢房內,就等於一腳跨進了鬼門關,誰都無法在此萌生老友相見的激動。
紮查爾上前,對林天問道,“林天哥,你怎麼進來了?你被他們打了?沒事吧?”
林天望向眼前的紮查爾兩人,搖了搖頭,這點傷勢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這時,人群內傳來詫異聲,“王子,您認識這名新人?”
紮查爾回應道,“他我之前提過的林天。”
那名長得有些肥胖的大胡子中年人反悟般點了點頭,戰亂前他就聽聞過林天殺死辛達爾的消息,之後還在牢裏屢次聽到紮查爾王子提起林天。
所以這名大胡子男人對林天的印象很是深刻。
“戰亂前再厲害有什麼用?戰亂後還不是被抓了進來?除非米拉夫酋長能複活,若不然都是扯淡。”有人出言諷刺道。
聽到那人提起拜迪現況,紮查爾臉上沉重了起來,尤其是米拉夫的死訊,米拉夫死訊是這些天一直壓在紮查爾頭上的一座大山。
阿費柯出聲喝道,“閉嘴,王子與貴賓的談話不是你可以插嘴的。”
那名矮瘦男子有些不爽了,“戰亂前你對我說這些話才有用,現在戰亂了,誰又是王子?你也不看看現在的情況!”
阿費柯氣紅了眼睛,揚拳就想打那名矮瘦男子,卻被紮查爾攔住了。
紮查爾勸止道,“少校,現在不是窩裏鬥的時候,即便把他收拾一頓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阿費柯聽到紮查爾這句話,這才卸下拳頭,狠狠地瞪了那名矮瘦男子一眼。
一旁的林天見到如今的紮查爾如此穩重,不由對紮查爾跨目相看了起來。
現在的紮查爾,與之前在酒店逃竄被林天救下的紮查爾完全沒法比,雖然年齡還是有些稚嫩,但心思卻比一般人穩重了許多。
林天冷眼掃了那名憋青了臉的矮瘦男子,在心裏暗笑罵矮瘦男子活該,隨後便將視線又放在了紮查爾身上。
林天對紮查爾說,“之前我把坷垃金收拾了一頓,坷垃金也告訴我了實話,米拉夫酋長是被巴蒂拉希從阿努比斯組織買來的死士殺死的。”
得到林天的消息後,紮查爾略有些憤怒。
紮查爾說,“我父親被害時,我也在現場,我在死亡的死士手臂上發現了阿努比斯組織的團徽。”
“我當時就猜測到,這件事恐怕不會簡單,有可能是巴蒂拉希派的人,可當我想證實時,王室卻從傳出了我是背叛者的消息。”
“還好阿費柯少校反應比較快,消息剛傳出不久,就帶著我來老市區避難了。”
說到這裏,紮查爾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對林天說,“因為行事匆忙,我並沒有通知兩位嫂子離開,我對不起她們。”
林天搖了搖頭,將沐晴等人被林天解救的消息告訴紮查爾。
紮查爾聽聞後,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之前紮查爾還覺得自己沒臉麵對林天,對林天愧疚呢,這下倒好,也算是心安理得了些。
林天問道,“黑手黨有沒有強迫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
紮查爾點了點頭,“有的,他們利用我的身份,想把政府軍推倒,像某些需要雙方出麵的溝通會議,黑手黨頭目就會把我帶上。”
“黑手黨偽裝成救世軍,以救拜迪與水火之中為由,再加上他們威脅我,讓我在公眾場合上代替黑手黨出麵,讓外界以為黑手黨是我在操控。”
“也正因為這一點,聯合國把拜迪現狀誤判成了內戰,再加上黑手黨身後有大人物撐腰,聯合國與聯酋不願意派軍隊協助拜迪政府軍。”
“在別國的眼裏,拜迪現狀不是黑手黨想取代政府,而是兩股勢力爭奪政府這個位置。”
林天雖然猜測過黑手黨身後站著大人物,但畢竟隻是猜測,如今從紮查爾口中得知事情真相,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