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天踩在黑哥的肩上,率先爬了上來,再把黑哥從海中撈出。
這裏回去的路至少有四公裏,走路的話也需要五十分鍾。
林天這才意識到,沒有一輛車還真是困難,再說了他現在在拜迪,屬於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狀態,被兩邊勢力夾在中間,若是沒有一輛車幫助,發生緊急狀況還真難逃脫。
想到這裏,林天對身旁的黑哥說道,“你知不知道這裏最近的4S店?”
黑哥回道,“4S店?自從這個國家戰亂後,別國所有的商業運輸都停住了,即便有車子,老板也轉移出國去別的國家賣了。”
林天聽到黑哥這麼說,神情有些沮喪,難道真的要上街偷一輛?
黑哥見到林天沮喪的表情,拍了拍林天的肩膀笑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修車鋪,據說修車鋪的老板倒騰二手車,他那裏應該有車。”
“實在不行,讓他組裝一個也行!”
聽到黑哥的話,林天激動了起來,對著黑哥點頭道,“那好,還麻煩你帶我去那家修車鋪。”
黑哥笑著說,“不麻煩,這有什麼麻煩的,倒是下回你把車開進海裏時,請先跟我說一聲,打謎語什麼的我聽不懂。”
林天嗬嗬一笑,沒多言,跟著黑哥走向黑哥嘴中所說的修車鋪。
修車鋪有些偏僻,沿著海邊走走了半個小時才到,與一般修車鋪不同。
並不是這個修車鋪豪華,而且修車鋪太破爛了,規模倒是跟華國的廠房差不多,隻剩衛生打理得不好,滿地都是黑乎乎的機油,一股子汽油味。
修車鋪夥計並不多,隻有四人,外加一個老板,倒是生意挺多的。
自拜迪內亂後,開車上街都容易被槍打中,修車鋪得生意自然火爆,滿眼一看,蘭博基尼、勞斯勞斯、法拉利等豪車遍地都是,保時捷混在車堆裏根本不起眼。
修車鋪老板跟黑哥認識,見到黑哥後,立馬迎了上去。
修車鋪老板對黑哥說道,“你可算來了,我都快忙死了,排隊維修的車有幾十輛,而修車的夥計隻有四人,根本打理不過來。”
“要不這樣,我以兩倍的薪水請你來這裏上班,怎麼樣?”
修車鋪老板一臉懇求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誰是老板誰是夥計。
這還是修車鋪老板第一次感覺生意多是件頭疼的事,要知道在沒戰亂前,兩三天才來一輛維修的車。
黑哥在林天的耳邊輕聲說道,“戰亂前我在這家維修店工作過,但是老板太吝嗇了,沒忍住就辭職了,這下他想讓我回修車鋪?想都別想。”
說到這裏,黑哥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林天撞了黑哥一下,對黑哥說道,“說正事。”
黑哥臉上的笑容這才收斂了起來,咳了兩聲後對修車鋪老板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來應聘的,我是來給你提供一樁生意的。”
“噢!上帝!”修車鋪老板抓狂了起來,“你沒見我這裏都快忙死了嗎?算了算了,你們把車子放在隊列裏,輪到你們時我自會維修。”
黑哥說,“不是修車,是買車,我這位兄弟想買。”
修車鋪老板聽到林天這麼說,頓時將視線轉移到了林天身上,連臉色都變得寒冷了下來。
修車鋪老板說,“我這裏不賣車,隻修車。”
黑哥這時插嘴了,“老板,你這人不厚道啊!前幾個月我當學徒時,誤打誤撞進入了隔壁那家小倉庫,見到了好多車子,你怎麼就不承認呢?”
修車鋪老板聽到黑哥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了起來。
“你看錯了,我說了我這裏不賣車就不賣車,你們走吧!”說完修車鋪老板轉身就走。
黑哥跟修車鋪老板較上勁了,大步朝前走,攔在了修車鋪老板的身前。
“你這人怎麼不厚道呢?有的話就賣唄!莫非你擔心我們告訴警察你開黑車店?放心吧,在這個戰亂時期,警察都自身難保呢!”
聽到黑哥的這句話,修車鋪老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張嘴喊了兩聲,“番裏奎!吐希爾!”
這兩聲都是人名,隻見兩名修車夥計走了過來,兩人都是本地人,一個個虎背熊腰的。
黑哥認識他們,他們是修車鋪老板的兩位侄子,黑哥先前之所以辭職不幹,有這兩人的因素在內。
主要是黑哥是黑種人,黑種人在中東很不待見,黑哥在修車鋪時,經常被欺負。
番裏奎工作服裏取出扳手,扳手在手上揮動拍打著,一臉壞笑的看向黑哥跟林天。
吐希爾也不例外,都是一樣滿臉壞笑,隻不過手上的武器是小錘,不是扳手。
黑哥見到兩人不善,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