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感受著肩上的重量，和鼻尖處漂浮著的幽幽清香，卓青羽終於鼓起了勇氣，抬起了手，摟住了李小茜的細腰。
李小茜身子猛然一顫，卻是沒有抵抗，身子軟了下來，李小茜微微抬頭瞄了卓青羽一眼，將耳朵貼在了卓青羽的胸膛。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卓青羽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似乎都要蹦出來一般。
卓青羽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小茜師姐，其實我。。。我。。。”
“你什麼？”李小茜離開卓青羽胸膛，抬頭看著卓青羽，說道：“小師弟你到底想說什麼？”
卓青羽眼神飄忽不定，格外的緊張，最後還是說道：“明日一戰九死一生，心中有些話，現在不說，我怕再也沒機會說了。”
李小茜微微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卓青羽深吸一口氣，盯著李小茜，一字一句說道：“小師姐，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卓青羽整個人緊繃在一起，雙眼慢慢緊閉，似乎很害怕聽到某種回答。
李小茜怔怔的看著卓青羽，秀眉也微微皺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良久，卓青羽感覺有異，慢慢睜開雙眸，看到那麵色不定的李小茜，猶豫了一番，說道：“小師姐，我。。。”
李小茜搖了搖頭，柔聲說道：“小師弟，對不起，我有意中人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一見鍾情，我。。。”
說著李小茜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卓青羽的眼睛。
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卓青羽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痛苦，心酸，無奈，不甘，無數種情緒，在這一瞬，在心中掠過。
卓青羽忽然渾身顫抖的笑了，笑得有些傻，說道：“哈哈，小師姐你在逗我開心是不是？我知道小師姐也喜歡我，不然怎麼會對我這般好？對不對？對不對？”
李小茜有感，伸手抓住卓青羽的臂膀，黯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弟，你冷靜點，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對你好，是因為你是我師弟，我對你僅僅隻有師門情義。”
卓青羽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忽然臉色一變，聲音也微微變大，說道：“那現在又算什麼？你為什麼願意讓我摟著你？為什麼要躺在我懷中？這也是師姐弟該做的嗎？難道不可恥嗎？”
“啪！”
李小茜情急之下扇了卓青羽一耳光，這一耳光打出去，李小茜就後悔了，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知道活不過明天，也或許是那種溫暖的感覺，我。。。小師弟，忘了吧，好嗎？”
“忘了？你要我怎麼忘？哈哈。”
卓青羽感覺自己已要瘋癲，渾身散發著戾氣，為什麼心是那麼的痛，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該如何才能撫平？
卓青羽渾身顫抖著，那句意中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刺在卓青羽心房上，拔出來，再刺進去。
李小茜不忍看到卓青羽如此痛苦，安慰道：“小師弟，你是好人，以後會遇到比我好千倍萬倍的女孩，你不要難過了。。。”
卓青羽深深埋下了頭顱，不願再說話，此時此刻，在他心中，又有誰能替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