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四肢不能動彈,想哭卻不能發出聲音,一股恐懼感迅速向我□□。熟悉的風呼呼的經過我,灌入我的衣服,吹散我的發,忽然頭頂出現一束光無情的打在我的頭上,暴露出我狼狽的樣子,我被釋放似的驚醒來。

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重複著這個夢,我擦了擦額前的汗珠,起身穿衣服,聽到亦欣在樓下叫我。規律的學習生活讓我習慣了軍人一樣的作息生活,看看時間,隻用了兩分鍾。

順手拿了桌上的溫牛奶,下了樓。亦欣站在陽光下,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顯得格外好看。我把牛奶遞給她,接過她準備的早餐,迎著暖風向太陽走去。

一日複一日,日日如此。

中午把亦欣送到校門口,我轉身向學校食堂走去,母親時常中午不回家,我隻能在食堂咽下辛辣無比的飯菜。湖南的食物以辛辣為主,可我始終沒有適應。

吃完飯,去校外商店買了瓶可樂,在滾燙的台階上隨處找個陰涼坐下,享受著冰冷的可樂穿過身體內部的感受,讓人感覺仿佛全身上下的細胞都被激活了起來。

我雙手抱腿,望著校園四周,亦欣說過這個姿勢很讓人心疼。圍牆旁邊的梧桐無精打采的耷拉在那裏,上麵沾滿了灰塵,此時少數在學校吃飯的學生們都受不了夏日的炎熱,依次走進了教室吹電扇。安靜的校園像一個大蒸籠,騰騰的熱氣烤的人心煩意亂。我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轉身向教室走去。

剛走進陰暗的教室,由於還沒適應一下從刺眼的外界進入暗處,我眼前一片漆黑,隻好扶著牆倚在門口休息片刻。

建明和文婷的家住在學校旁邊,因此來的比較早,見我站在門口,抬起頭衝我打了個招呼,又繼續投入火熱朝天的聊天中。我湊上前,卻聽見他們在討論什麼神、鬼之類的東西,忽然想到每晚做的那個夢,全身漸漸變得冰涼,於是默默離開。

眯著眼睛慢慢回想,仿佛是在父母離婚後才開始做這個夢的吧。而父母各自有了自己的工作,老死不相往來。父親偶爾帶著滿袋的零食來湖南看我,母親的工作時而忙的需要出差幾個月,時而卻閑的整天坐在家中玩電腦卻照樣拿高薪。

一晃神,一個下午過去了,大城市注重的是素質教育,每天下午隻需要上兩節課,這倒給了天生好動的我們一個可以玩耍的機會。

一放學,我們成群結隊的向小公園走去,那的空地比較大,正中央有一個公共廁所,十分幹淨。見到我們來,公園裏的老爺爺老奶奶紛紛撤離,操著一口湘音群我們少玩會,而我們卻從沒放在心上。

三四點多的暑氣還未消,我們一人一個水瓶互相潑水,就這樣在小公園中嬉戲打鬧,然後又踏著末班車愉快的回家。

這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暖暖的瘋吹過溫濕的頭發,顯得格外清爽。我卻並沒有歸家的意識,於是與亦欣在他們花園般的小區中隨意找個亭子就開始寫作業。不想寫時就躺在一邊草坪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悄悄話,或坐在秋千上,隨著秋千的一搖一晃,感覺想要飛起來似的。

直到夕陽落在山頂,才舍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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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新手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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