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郡臨潁縣的山間小道上有一行人蹣跚而行,正是從洛陽出來的葉歡一行,葉歡喘了幾口氣對身邊的典韋道:“汝問問趙平,還有多遠。”趙平是葉歡最早派來探訪戲忠的人。那趙平正在前麵帶路聞言連忙跑到葉歡身邊道:“主公,翻過這座山,再轉幾個彎就到。”葉歡聞言看了看天色道:“恐怕天黑之前趕不到呀!”趙平一臉無奈道:“這也沒辦法,誰知這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月還不停。”葉歡一臉苦笑。從洛陽出來十幾天了,之前坐在馬車裏還感覺不到辛苦,今日到了這山間步行才知冒雪趕路的辛苦。
典韋悶聲道:“主公,要不俺背負汝。”葉歡聞言搖搖頭道:“不用,某是誠心來請大才,若這點累到受不了何言誠心,咱們繼續走。”到戲忠居住之處天色早已黑盡,眾人燃起火把,映入葉歡眼中的是三間矮小的茅草屋,葉歡喚來趙平道:“就是此處了。”趙平道:“就是此處,此乃戲忠老家,戲忠一人獨居,平時他經常外出遊學,或是往住於潁川郡城內,這過年就回老家。“葉歡看著茅屋感慨無限,這才是真茅屋,可不同於諸葛武侯的假茅廬,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來,誰又知道這茅屋中的人一手奠基了未來大魏國的國基。
葉歡正思量之間,茅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形幹瘦,麵容蒼白的年輕士子舉燈而出環視眾人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客人為何不叫門呢?”葉歡聞言心道:這就是戲忠戲誌才了。連忙上前拱手道:“洛陽葉歡葉濟生拜見戲先生。”戲忠一聽葉濟生三個字,丟掉手中的油燈上前抓住葉歡的雙手道:“汝說什麼?汝就是葉濟生,那個創立葉氏數理的葉濟生,洛陽麒麟才子葉濟生。”葉歡沒想到自己名氣挺大的,連遠在潁川的戲誌才也聽說了。遂道:“如假包換,小子葉濟生來拜訪戲先生。”
戲誌才畢竟是聰明絕頂,胸有乾坤的大能之輩,很快就恢複鎮定遂思考葉歡千裏來訪的來意口中卻道:“濟生如不嫌棄寒舍簡陋,請進屋詳談。”葉歡一行人隨戲誌才進屋,隻見屋內陳設實在簡單,戲誌才道:“某一人獨居,又時常不居於此,所以很少置辦東西,大家將就擠一擠。”葉歡笑道:戲先生不必理會他們,他們自會照顧自己。”
戲誌才聞言道:“濟生千裏而來,又憊夜冒雪來訪,定不會隻是來看看寒舍,要不吾等二人裏屋詳談。”葉歡聞言連忙稱好,二人進得裏屋,說是裏屋亦不過是多了一張炕,還有一個櫃子,戲誌才舉手道:“濟生請上座。”二人麵對麵而坐,戲誌才道:“寒舍簡陋,讓濟生見笑了。”葉歡知道眼前之人的才能正色道:“戲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潁上管仲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戲誌才聞言拍手道:“好一個‘何陋之有’,早聞公達言濟生大才,一首《將進酒》震懾朝堂諸公不敢言詩,一見才知所言不虛,天下才十鬥,濟生獨占其八亦。”葉歡聞言連忙謙虛道:“戲先生高抬濟生了,天下能人何其多,濟生不敢妄自菲薄卻也不敢狂妄自大,詩歌辭賦不過乃小道,能濟世救民者才真大能。”戲誌才聞言心中暗讚葉歡不驕不躁遂道:“濟生言之有理,天下能人確實是多如牛毛,某就認識不少大能,但要說詩詞文章,濟生稱第二,無人敢言第一,濟生這篇文章想必是見吾茅廬,隨心而做,還未冠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