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聞言心中一動道:“老師對朝廷忠心天日可見,世人皆知。陛下隻是一時糊塗,氣令神昏,這才作出發配老師的決定,過段時間陛下氣消了,醒悟過來自然又會召老師入朝。這來回的顛簸琰師妹隨行確然不妥,以弟子愚見不如琰師妹暫時搬到洛南住到城令府,一來避免長途跋涉路途顛簸,二來卞玉兒也有個伴,反正二人頗為投緣,琴棋書畫皆為知音。”蔡邕聞言想了想道:“如此甚好,待為師問過琰兒再做決定如何?”葉歡道:“那是自然須得琰師妹同意,老師何時啟程東行,弟子前往送行。”蔡邕聞言道:“送行就不必了,不過徒增傷悲而已,駕車出得洛陽為師便不想停頓。汝一片孝心,若琰兒願意留下,汝替為師好好照顧琰兒。”葉歡心想;‘這個不用你說,蔡琰是吾內定的老婆,自然要捧在手心,含在嘴裏百般嗬護’遂道:“老師放心,琰師妹吾定當作某親妹,她就是葉府的千金大小姐。”
蔡邕點頭稱好又道:“汝在此等候,吾回房與琰兒商量商量,一會開宴席,亦算吾師徒宴別。”葉歡連忙答‘諾’。蔡邕自去後院,良久才轉回,身後還跟著嬌俏可人的小蔡琰。蔡琰一見葉歡連忙快步上前道:“蔡琰見過葉師兄,今後就勞煩師兄看顧。”葉歡一聽知道蔡琰願意留在洛南心下大喜道:“師妹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怎說勞煩二字,太見外了。”蔡邕道:“琰兒留在洛南省去千裏奔波,為父大為放心。汝去收拾收拾,待會便和濟生返回洛南。明日一早為父便出行,出行前為父不在見任何人。”蔡琰小聲應‘諾’自去收拾。
蔡邕見蔡琰離去,遂吩咐蔡福開酒宴。由於心中苦悶,喝得大醉,口中猶念到:“青青遊子吟……。”葉歡無限感慨的望著蔡邕心想:自己終未能改變曆史的宿命,蔡邕還是遭貶,那麼接下來自己是否能夠阻止黃巾起義,阻止董卓入洛陽,阻止天下大亂,一切的一切尤未可知,自己的命運又會飄向何方。“葉歡沉思許久 ,見蔡邕爬伏在案幾上不省人事,遂吩咐蔡福請出蔡琰。一起向蔡福辭行,蔡琰望著醉倒的父親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一行人回到洛南已經深夜。葉歡囑咐卞玉兒安排好蔡琰後自回房。經過蔡邕一事葉歡見識到曆史車輪的巨大力量,而自己正試圖改變這車輪的方向,稍有不慎自己便會萬劫不複,粉身碎骨。葉歡需要靜靜思考,重新朔立自己的信念。
時光如梭。轉眼已到九月底,自從蔡邕遭貶後葉歡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直當甩手掌櫃的他也開始處理政務,關注洛南城的發展。時常到新建的作坊,建築工地以及屯田區查看。賈羽是跟隨葉歡最久的人,他知道蔡邕事件讓葉歡增添了危機意識,大為欣慰,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危機可使人奮進,意識到危機才能扭轉乾坤,化被動為主動。這日葉歡正在處理一些政務,賈羽,陳琳聯袂而來,二人各自見禮後,陳琳拱拱手道:“主公,幽州商人張世平,蘇雙來訪。”葉歡聽聞張世平,蘇雙暗想:這愛哭鬼劉備的第一桶金也跑到洛陽來了,如此甚好,看那大耳賊沒了關羽,張飛,這又沒了蘇雙,張世平的馬與镔鐵還能如何舉事,遂道:“他們二人的來意汝等可探明。”陳琳道:“二人為黃金酒而來,二人生活於邊陲,常年與胡虜交易,想把黃金酒賣到草原上去。此來還帶來良馬五百匹,镔鐵十萬斤獻給主公。”
葉歡嗬嗬笑道:“此二人倒是乖巧,可不知誰人知會過他們吾等在求镔鐵,此乃一忌諱,文和下去後查一查,讓他們進來吧!”賈羽聞言躬身應‘諾’,陳琳自出府門召蘇雙,張世平。不一會陳琳就返轉,身後還跟著兩個勁裝大漢,長相粗獷,均是絡腮胡,葉歡一見其長相感覺二人都不像商人,反倒像豪俠之士多一些。難怪曆史上能夠大手筆投資給從未謀麵的大耳賊,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葉歡可不會因長相就輕視二人,連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