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許褚見到葉歡,發現與自己想像中衛將軍模樣相差甚遠,大失所望,一時愣在當場。葉歡見許褚呆在那裏不言不語遂帶著典韋上前準備主動認識許褚,豈知還未靠近許褚,許褚陡然雙目圓睜,一股強烈的戰意迸發而出。典韋連忙跨步上前,將葉歡護在身後,雙拳緊握,戰意凜然,一雙虎目直盯著許褚。
典韋強大的氣勢立刻壓住許褚的戰意,許褚這才驚醒過來,一邊驚歎典韋實力的強大,自己遠非其敵手。一邊連忙下跪道:“草民許褚拜見衛將軍,一時失神,驚擾將軍,草民罪該萬死。”
葉歡知道許褚不是那種胡亂傷人之輩,自己與他素未謀麵,沒有任何糾葛,無冤無仇。況且就在剛才,自己的騎兵還救了他們村子,許褚更沒有傷害自己的理由。遂站到典韋前麵道:“仲康何故失神至此?還在為亂匪之事憂心嗎?本將已派數萬大軍清剿許縣境內黃巾亂匪,不出五日,定會還許縣一個朗朗乾坤。”
許褚見葉歡追問自己何故失神,麵現尷尬之色,粗狂的臉上浮起一片赤紅,良久才道:“剛才草民心有所思,故失神,然失神間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靠近自己,身體本能反應,這才使得將軍受驚。驚醒之餘,那股強大的氣息原來之餘將軍的護衛,慚愧之極。”
葉歡聞言回頭看了看典韋,典韋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那意思是說武藝練到一定程度的武人確有此本能,可以感覺到各種氣息,如:強者的氣息、危險的氣息等等。剛才他也是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才未出手。葉歡上前扶起許褚道:“某在洛陽就聽聞許縣許仲康之名,忠壯而異材,勇力絕人,能徒手博虎。今日一見,傳言果不欺吾。”
葉歡一連串的高帽子戴在許褚頭上,搞得生性質重少言的許褚非常不好意思,大手饒頭嗬嗬嗬直笑。見許褚不答話,葉歡暗叫不妙:許褚這種人不好忽悠,因為他們認死理,管你天花亂墜,他如果不認你,你怎麼就是白搭,可自己既然來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葉歡正要繼續忽悠許褚,卻見村裏麵走出一大群人,為首者乃幾個老人,想來是這許莊德高望重之輩。那群人見到葉歡便行叩禮道:“許氏草民等拜見將軍,叩謝將軍馳援之恩。請將軍入莊敘話,草民等已略備酒席,以表敬意。”
葉歡見許莊百姓齊刷刷的跪倒一大片連忙道:“眾鄉親請起,保境安民乃吾之職責,不足掛齒。本將軍務在身,不便入莊,各位鄉親請自回。”許莊人大部分一輩子都沒有出過許莊,見過最大的官就是亭長,再不就是族長。今日看到一個衛將軍,就好似二十一世紀的老百姓見到中央領導,那肯輕易離去,一個個像看稀奇看古怪般直盯著葉歡,搞得葉歡渾身不自在,隻想快點搞定許褚,然後離去。
打定主意葉歡回頭對許褚道:“仲康天生異材,如今盜賊四起,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正是仲康大顯身手的好時機。不知仲康可願從軍否,衛將軍府以校尉之職虛位以待。仲康意下如何?”
葉歡話音一落,許褚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圍的許莊百姓就發出一陣驚呼以及竊竊私語議論聲:“這校尉是多大的官呀?”“恐怕比許縣縣令的官隻大不小。”“許氏祖墳真是冒青煙了,可是怎麼卻出在旁支了呢?”等等議論之聲不足以一一道來。
許褚原本就想從軍,自己一身武藝才能大展所長。可聽到鄉鄰的議論聲反倒猶豫了。平時鄉鄰們對他頗有照顧,而今亂匪四起,正是自己出力保護鄉鄰以報昔日照拂之恩,自己怎可以拋下鄉鄰為了前途遠走他鄉遂道:“仲康感謝將軍看重,但如今盜賊四起,流匪四竄,許莊旦夕福禍,某怎敢遠離許莊,置鄉親父老於不顧,那樣一來許褚愧為人子。自古忠孝不兩全,仲康隻有拒絕將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