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袁術被葉歡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葉歡是意所何指,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小心翼翼的陪著葉歡高昂已經僵硬的脖子,仰望距離自己不知道多少個億萬光年的星星發呆。隨時還要被葉歡冒出一句突兀的話震得心兒發顫。葉歡說的什麼話?自然不是粗話,葉歡好歹也是受過二十一世紀高等教育的人。葉歡翻來覆去就一句話:玄德、公路,那顆星星掉下來會砸到吾等誰的頭上。
每到這個時候,袁術或者是劉備都會陪著笑道:“將軍說笑了,這星星怎麼會掉下來呢?”葉歡總是臉色一正道:“難道二位大哥沒有聽說過將亡星殉的說法嗎?天上的每一顆星都是世間人的本命。星殉人亡。”葉歡充滿歧意的話更讓袁劉二人雙腳發軟,心中祈禱天上的星星千萬不要有殉落的,否則葉歡就有殺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借口了。袁術更是暗自詛咒左豐個窩囊廢,在陽翟時葉歡連城都不讓他進,他卻不敢在陛下麵前說葉歡的壞話,讓袁氏白費一場心機。
二人可謂是度日如年的陪著葉歡看星星,恨不得下一刻就脫離葉歡的魔掌。巨大的心裏壓力下,幾天過來二人便消瘦了幾圈,搞得十數萬將士以為葉歡如何的變態,夜夜折磨二人所致。袁術在葉歡大營備受煎熬,洛陽城內的袁氏卻沒有消停,袁紹把葉歡在廣宗城下駐兵不攻的消息告訴袁逢、袁隗二人。
袁逢想到盧植罷官的前車之鑒,遂於大朝時聯絡群臣彈劾葉歡恣意縱賊,怠慢軍心、養賊自重數十條大罪,要求漢帝劉宏罷職葉歡,把大軍兵權交由大將軍何進統領,重新部署冀州平叛的兵力。袁隗一聽暗罵自己的弟弟愚蠢,正要出言反對以緩和漢帝的怒氣,百官中卻有一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道:“陛下,司空亂國,臣雖位卑,然鬥膽請陛下斬司空以震國威。”
群臣聞言大驚,劉宏聞言心中一樂,齊皆尋思這是誰竟敢捋袁氏虎須。抬眼望去,卻見大司農張溫傲然而立與群臣之前。群臣還未從震驚中完全醒來,劉宏也沒有來得及說來有一個高昂的聲音道:“啟稟陛下,張司農拳拳為國之心,不威強權直言,臣汗顏,臣附議,懇請陛下斬司空袁逢,以正朝綱。”
眾人再次把目光齊聚,說話之人卻是宗正寺少卿劉鬆,要知道劉宏一向對宗室親厚。見一向很少朝政上出言的宗正寺出手,袁氏一黨心中暗叫不妙,袁氏的對頭們更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觀戲。劉宏微微一怔遂道:“司空位列三公,國之重器,豈非可隨意彈劾。張愛卿,汝最好要有真憑實據,否則,汝是什麼罪名不須朕多說。”這話看是在幫袁逢,實際上卻是給張溫打氣。
滿朝文武都聽出來了,可劉宏並沒有落人口實,張溫自然也聽明白了劉宏的意思,信心大振遂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司空袁逢無須證據,因適才的情況大家都親眼所見。兵者,國之重器,當年秦用白起,燕任樂毅,都是曠年持久,才能夠克敵。衛將軍討潁川,戰南陽功勳赫赫,無雙軍略已得到最好的印證。此次率部北征,計劃已定,臨陣換將,兵家大忌,河東太守董仲穎就是前車之鑒。陛下應該給衛將軍時間,穩打穩紮才能一舉擊敗賊首張角。然司空袁逢不予國事為重,僅為一己私利顛倒黑白,欲壞大漢百年基業,不斬不足以定廣宗城下十數萬軍心,不斬之大漢天永無寧日。敢請陛下明鑒。”
有張溫、劉鬆出頭,再加上王允、蔡邕以前留在朝中的一些零散力量,徳陽殿頓時響起二三十人附和聲道:“臣等附議,敢請陛下斬司空袁逢以正朝綱,糾辯視聽。”形勢急轉,朝中突然出現的擁葉派打了袁氏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