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浮雲麾下的城門校尉對司馬俱毫無防備,反而命士兵放下戒備自己單身走向司馬俱。城門校尉不過是黃巾軍中最低級的軍官之一,黃巾上層的博弈浮雲並沒有知會這些中下級的軍官。而且張寧、浮雲等人的防禦重點是太守府,沒有想到張梁奪權的第一步反而是南城門。
卻說司馬俱見城門的士兵放下戒備,微微一點頭,身後的士兵即可悄無聲息的靠近城門的守衛士兵。司馬俱一臉笑意的迎上那城門校尉口中卻道:“汝很好,忠於職守,此等時刻還能保持如此警惕。某自會稟告人公將軍,再稟告大賢良師,論功行賞。”
城門校尉聞言大喜連忙拱手一臉賠笑道:“多謝司馬大人栽培,小人隻是做好分內的事情,絕不叫那漢軍有機可乘。”司馬俱聞言嗬嗬笑道:“某太平道有如此忠肝義膽的將士,何懼城外的漢軍。城牆上一切可平靜?汝帶某四處查看一番。”城門校尉聞言連忙拱手應‘諾’道:“司馬大人請,下官給您帶路。”
城門校尉說完轉身準備引路,就在他說話間,司馬俱的手已經悄悄搭上腰間的刀柄。眼角環視了四周一眼,見自己的親衛已經把城門口的二十餘人守城士兵圍了起來,遂大喝道:“不用汝帶路,某自己前往。”言語間,一道寒光自司馬俱腰間騰起,直劈向那城門校尉。
城門校尉被司馬俱的大喝引得一怔,遂轉頭看向司馬俱想弄明白是何種情況。迎麵而來的卻是司馬俱的繯首大刀,冷寒的刀鋒在瞳孔中放大一掠而過,城門校尉感到自己脖子一涼,眼睛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就在眼前。隨著司馬俱的大喝,五十名親衛紛紛抽出兵刃撲向身邊的城門衛士,瞬間就格殺掉所有把守城門的士兵。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潛伏在遠處的萬餘士兵見自己的主將得手,連忙圍了上來。司馬俱向一名親衛招招手冷聲道:“汝帶五百人緊守城門,決不允許有什麼差錯,看某的信號在打開城門。其餘人等隨某一道清掃南城這一段浮雲布置的所有兵力。”言罷,司馬俱便帶人撲向駐紮在南城的浮雲部軍營。喊殺聲響徹廣宗的夜空。
與此同時,張燕、餘毒等人也沒有入睡,正矗立於西城牆最高處俯視整個廣宗城,南城傳來隱隱廝殺聲讓張燕心中一驚,喃喃道:“他們開始了麼?為什麼首先動的不是太守府,而是南城門。難道人公將軍以為自己必勝,所以首先派人搶攻南城門,事後好布置對漢軍的防禦。”
餘毒等人聞言麵麵相噓,白繞遂道:“將軍何須為張梁那短視之輩費神,如今他已經動手了,事情正如將軍所預料的發展,廣宗遲早是漢軍的囊中之物,吾等是不是即可衝出西門突圍,請將軍示下。”
張燕聞言搖搖頭道:“突圍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看,何許有什麼變故也說不定,不到最後關頭,吾等也不能輕言放棄廣宗,大帥此時已經前往太守府了,吾等一旦打開西城門突圍,大帥就斷無回來的可能,希望義父能夠及時看清楚形勢返回到軍中來。”
張牛角不是沒有看清楚形勢,以他多年征戰的經驗甚至更比張燕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認為張梁奪權的行動中隱隱有城外漢軍的影子。可這一切隻是他的直覺與猜想,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所以他要作最後的努力,就算努力不成功,他也不能丟下大賢良師唯一的繼承人獨自率大軍突圍。唯有一死以報大賢良師的知遇之恩。
張梁在司馬俱帶人出發後,自己親率大軍趕往太守府,一路上沒有遇到半點阻撓,心中正暗自喜悅,天助他成就大事。前麵的士兵卻回報,大街上有一人單刀匹馬攔住了大軍的去路,問張梁如何處理?是否直接殺過去?
張梁聞言大驚,排開眾人上前一看,卻是張牛角獨自一人矗立於大街之中。遂朗聲道:“牛角兄深夜在此意欲何為?”張牛角聞言不怒反笑道:“人公將軍,這話應該某問汝吧?夜半三更,人公將軍不在營帳中安歇,卻盡點麾下精兵,刀槍上弦是為何故?難道是要出城夜襲漢軍不成,可襲殺漢軍應該走城門方向,看來人公將軍的行軍方向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