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顏良、文醜因為錯過了投靠葉歡的最好時機,感到尷尬萬分。明知道葉歡發布了衛將軍令征召天下義軍共同討賊也不好意思前往洛陽投奔葉歡。張角廣宗起事,冀州遍地狼煙,世家豪強人人自危,紛紛擴充私軍準備自保。廣平沮家乃廣平第一世家,到處招賢納士。顏良、文醜聞信便投入了沮家。
上述細節葉歡自然不知道,其雖然感到顏良、文醜的舉止有些奇怪,但無意去追尋究理,連忙上前扶起二人道:“二位壯士多禮了,某也是盼二位多日,今日當真是個好日子,先有沮授先生,再有二位大將之才,葉某何其幸哉?走,同入大帳,唯有漢釀能彰顯某心中之喜。”
一行人進入大帳,葉歡邀請沮授與自己一道同坐主位,沮授再三推辭不過,隻得緊挨著葉歡就坐。後葉歡吩咐大開宴席自不表。卻說酒過三巡,在賓主盡歡的情況下沮授拿出一封書信遞給葉歡,葉歡大開一看,原來是洛南田豐寫給自己的推薦信。信中細說了廣平沮授如何的世間少有大才,希望葉歡能夠收歸麾下。葉歡這才明白沮授前來投奔自己背後有田豐的推波助瀾。
葉歡欣喜之餘這才想到如何安排沮授?遂試探道:“原來沮先生與元皓來故交,昔日在洛南也未曾聽其提過,不然葉某早拉著元皓登門拜訪沮先生了。如今卻勞煩先生車馬勞頓,當是大罪過亦。然先生來得恰如其時,廣宗叛軍雖平,可葉某也陷入了進退失據的地步,正不知所措,先生可有良策教吾?”
沮授身為廣平第一世家的家主,久經人情世故,自然明白葉歡話語中的奧妙,葉歡這是不僅是在考校他的才學,而且還有試探他立場的意思。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名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如今廣宗大勝,太平道已成過去,剩餘的黃巾餘黨反手可滅,葉歡為何卻說自己陷入進退失據的地步,其意甚明,就是不想放棄手中的兵權,以及繳獲的巨大財富。
沮授鬥酒自飲一杯這才道:“將軍官居衛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督天下兵馬平叛,實乃朝廷柱石。然前車有齊王之見,功高震主大不妙。唯有韜光隱晦,化明為暗方為上策。將軍還有一事不可不籌謀,將軍本就位高權重,此次平判再立大功,其爵位、官位都將更上一層樓,然將軍此身卻起於微末,根基淺薄,實難支撐將軍的身份地位。授敢問將軍,天下清平之日將軍意欲何往?是封疆大吏,還是蝸居洛陽?”
沮授以旁觀者的身份一語中呧,葉歡不由大是感歎智者果然所見略同,然此時此地非談要事之際,沮授之才已知,青史留名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就看其立場了。信念至此遂道:“沮先生與元皓乃故交,如今元皓就職衛將軍府參軍兼洛南刑司司主。衛將軍府主薄周忠兼洛南吏曹從事二者皆是事務繁忙之職。周主薄力不從心。一再要求某卸掉其中一職。不知沮授先生可願入某衛將軍府,擔任將軍府主薄一職?”
沮授世間大才,豈是輕易選擇投奔何人的人,可其既然來到廣宗,自然之前就對葉歡進行過多方麵的了解,對葉歡的前景十分看好。再加上好友田豐的推薦,沮授自然有意進入衛將軍府任職。聞言當即起身深深一禮道:“廣平沮授拜見主公,原為主公牽馬執鞭,甘校犬馬之勞。”
葉歡見此心中大定,嗬嗬嗬笑道:“正平(沮授的字)多禮了,吾得正平如魚得水,大事可期。今日幸得正平,心中歡喜不禁,咱們先不談公事,隻飲酒作樂。來,吾與汝痛飲三杯可好。”
沮授聞言也被葉歡的爽快所感染,哈哈大笑道:“主公但有所令,授豈敢不從,自然是舍命陪主公。”言罷,當先端起酒杯先飲以示敬意。葉歡見此心中暢快,也豪飲三大杯。席間杯光籌措,文人們的談詩論詞,武將們的談武論道就不在細言,總之是皆大歡喜最後夢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