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袁逢言九侯山事件葉歡、張角都脫不了幹係,這倒是讓死去的張角也背了一口大黑鍋。袁隗聞言道:“葉濟生年紀不大,但智深如海,行事老辣,善於借勢,每每出手都出人意料,直到他成了贏家別人才恍然大悟,事情背後有他的影子。某從來都沒有看透過他,這件事情也不例外,但其究竟想從這件事得到什麼呢?某想不透切。”
袁紹聞言立即道:“伯父,公路不是說戰利品的數量特別龐大麼?如果真是葉濟生所為,肯定是為了錢財,劫走朝廷欽犯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想那葉濟生自到洛陽後,一心經商囤積錢財,本性就是一個貪財小人,龐大數量的戰利品讓他眼紅是必然的。”
袁紹說完,卻見袁逢、袁隗相對搖頭,遂一臉愕然。袁逢遂道:“洛南是個聚寶城,葉濟生除非想造反,否則他無須從其它途徑撈取錢財,要知道此次平叛,洛南方麵的兵馬可沒有向陛下要分毫的錢糧,全由洛南城自己承擔了,可見洛南錢糧的充足,也管中窺豹葉濟生的理財之能,九侯山事件雖然做得滴水不漏,但事情牽涉甚廣,真相大白於天下是遲早的事,隻是時間問題,葉濟生如果隻是為了那批錢財,日後就會得不償失,想那葉濟生行事精明,怎麼可能做下如此糊塗之事。”
室內眾人皆沒有想到袁逢無心之下倒是一語成讖,說中了葉歡的終極目的‘造反’,要知道葉歡可是剛剛親手剿滅了造反的太平道,說葉歡要造反,天下間恐怕沒有人相信。就是漢帝劉宏再是多疑現今也不會懷疑葉歡會造反。
袁隗聞言道:“當務之急不是去探尋幕後之人,而是怎麼把袁氏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對於葉濟生,不管此事是不是他所為,日後袁氏都得對他多加防範,另外傳令天下袁氏門生,全力搜捕在逃欽犯以及找尋那批失去的戰利品,那麼龐大的車隊,某就不相信它能憑空消失,終究是有跡可循。”
袁隗隻說把袁氏摘出來,嚇得袁術以為袁隗要棄子以全大局,大驚連忙道:“伯父可要救救侄兒,侄兒這次真的是受了無妄之災,原本想替袁氏立下大功,怎知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都怪那劉玄德,非要走九侯山通道,要是聽吾的,走安陽大道,哪會有此事發生?”
袁逢聞言也一臉期許的看著袁隗,袁隗沉默少許遂道:“某沒說不管汝,汝急啥。某來問汝,汝言那劉玄德是中山靖王之後可曾屬實?在廣宗時,是不是他與汝一同受命於葉歡回洛陽報捷,還立下軍令狀。魏郡之地,劉玄德一力主張走九侯山通道,還令身邊勇士武力脅迫與汝可曾屬實?現在那劉玄德又身在何處?”
袁術聽到自己伯父並非不管自己,心中大定聞言立即道:“那劉玄德涿郡人氏,他自稱是中山靖王之後,到底是不是,沒有人知道,他也從沒有提過族譜之事。至於其它的侄兒不敢欺瞞伯父,全部都是事實,劉玄德身邊有兩個勇士,是他的結義兄弟,一者關刀、一者張猛,雖沒有見過他們出手,但其氣勢驚人,形象威猛,想來皆是萬夫不當之勇士。現在他們同報捷大軍一同等在洛北黃河渡口,等待侄兒的消息再渡河南下。”
袁隗聞言輕捋胡須頷首道:“如此說來,這事就有轉機了,那劉備來曆不明,肯定是他勾結了張角餘黨,劫走太平道欽犯,還擄走廣宗一仗的戰利品,此人現在已經畏罪潛逃,不知所蹤,老夫當奏明天子,發下海捕文書,緝拿逆賊劉玄德歸案。”
袁術聞言一愣,劉備怎麼轉眼就成了張角餘黨,他不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麼?連忙替劉備分辨道:“伯父,那劉備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中山靖王之後,然其肯定不是張角餘黨,而且現在還在渡口等著,沒有畏罪潛逃呀。”
“公路,不可胡言亂語。”不等袁術說完袁逢便打斷他的話頭道:“大哥高明,明察秋毫,那劉備就是一冒充漢室宗親的賊人,如此一來,內外勾結,公路豈有不失之理?那葉濟生用人失當,難逃失察之罪。公路,還不快返回渡口,緝拿賊人劉玄德,交由陛下發落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