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遠祚跟陳大虎從那追天藤藤索上被巨型花斑羽蛇擊落,兩個人搖搖擺擺直墜入萬丈深淵。
那花斑羽蛇擊落張遠祚他們後,又重新蓄著怒氣,進攻雲丹法師,這時候,那蠻伢子拓風抽出三刃短刀猛地直刺那巨蛇胸腹,巨蛇疼痛不已,收回了身體,一邊撲扇著翅膀,一邊發出怒吼,噴出一大口毒液。
雲丹法師為躲避毒液,趕忙用衣袖遮蓋麵部,但是那毒液還是太過猛烈,周圍充斥著濃濃的毒霧,雲丹法師隨即昏厥跌落下去。
拓風見老法師也跌落深淵,痛惜不已,麵對巨蛇,已徹底無計可施,夢珠在身後,絕望地看著他,兩人目光對視,心意交會,拓風抓住夢珠的手,似在訴說,又好似在訣別。
兩個人抱在一起,閉上了眼,頓覺周圍山風滾滾,身體懸空,無休無止的掉落下去。那一刻,似乎比一生都長,似乎永遠都到不了頭,那一刻,兩個人相守著彼此,沒有畏懼。
張遠祚跟陳大虎自跌落後,憑著良好的梯雲縱功夫,竭力擺正身體,四肢擺開,增加空氣阻力,同時還緊緊抓著陳大虎,然後,撲通一聲,浪花四濺,兩個人墜入水中,掙紮了很久,才漂出水麵。
兩個人相互提攜著,在激蕩的水中不斷掙紮著。這河水是那垂天瀑布衝出來的深潭,潭中漩渦極多,他們身體短暫停留後又被卷入水中,再次衝向別的方向。
當兩個人再次冒出水麵,吐了幾口潭水後,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兩人又被拍進水裏,這次,他們淺的太深,等起來的時候,已經離深水潭很遠了,他們被潛流帶入了下遊的湍急的河水中。
兩個人此時才感覺身體平穩,河水雖然力量很大,但還是能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張遠祚抓住水中一根浮木,將陳大虎也拉了過來,兩個人抱著浮木順著河水漂向下遊。
他們不斷漂不斷用手劃拉著,努力靠向岸邊,終於,浮木被水中一塊大石頭所絆住,他們被突然的衝擊力震蕩一下,失了依靠,兩個人在水中打著旋,一邊漂一邊遊,終於抓住幾綹岸邊的水草,他們才得以上岸。
待驚魂已定,陳大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抖落身上的水珠。
“靠,該死的鳥蛇,看我不上去活剝了它,嗆死我了,喔,呸!”陳大虎吐了一口帶泥沙的唾沫。
由於剛才跟巨蛇纏鬥,又加上在水中竭力自救,張遠祚氣力損耗大半,此刻正躺在草地上已恢複元氣。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陳大虎過來照看張遠祚。
“沒事,沒事,我稍稍躺會就好。”張遠祚回答道。
“大哥,你看那是什麼?那不是,啊?那不是雲丹老法師麼。”陳大虎指著遠處說。
張遠祚竭力挺起身子,順著陳大虎所指方向看去,果然雲丹法師被水流衝動著正從那深水譚漂下來。
張遠祚提氣,又一跳躍入水中,三下兩下就遊到了水中心,將雲丹老法師的身體接住,然後使勁遊回岸邊,陳大虎身手拽了他們上來。還好,雲丹法師並無大礙,隻是被花斑羽蛇毒霧傷了眼鏡,但又在水中及時浸泡,雙眼才未失明。
正當三人在岸邊休息的時候,聽見遠處水中噗通一聲,兩個人影墜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