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照煦,對不起啊,你好像是被我連累了吧,這會不會影響你在瑄振侯府的任務啊?”夜已深,林甜甜卻完全沒有睡意,她懶散舒適的倚在牆上,看著宋照煦,神色有些愧疚和擔憂。
宋照煦搖了搖頭,“沒事,我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我也被關押起來,可能是因為陷害你的人平時看我和你走得比較近,又是個傻子,根本不可能為自己辯解,才把我牽扯進來彌補你不能一個人搬動春芽屍體的這個漏洞,這人還真是精明!”最後這句話也說不出是讚賞還是諷刺。
“這個人到底是誰!”林甜甜有些憤憤的開口,“我在瑄振侯府一向低調,也沒有去得罪誰啊?這人為什麼要這樣狠毒!陷害我就算了,還殺害了春芽,碧姨娘肚子裏那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現代的林甜甜家裏隻是中產階級,並沒有所謂的豪門爭鬥,穿越古代,也隻是一個鄉下人家,雖有極品親戚,但也還不算泯滅良知。所以,這時候的林甜甜根本無法理解侯門後宅裏的恐怖肮髒。在那豪門後宅裏麵,隻要能夠取得權勢,隻要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不管是無辜的稚童,還是真摯的感情,都可以肆意的丟棄。
“春芽呢?會不會是春芽得罪了誰?”宋照煦突然開口。
林甜甜一愣,努力回想了一下,“春芽?你也知道春芽這個人性格純真活潑,在瑄振侯府人緣一向不錯,又是孟楓遠院子出來的丫頭,也沒有聽說她得罪了哪個人啊。除了慎蜀院原來的大丫鬟荇兒和二少奶奶許氏,春芽對荇兒是說不出的厭惡,對許氏是深深的恐懼,但是春芽和她們兩個已經好久沒有接觸過了,應該不會是她們兩個吧?”雖是這樣說,但林甜甜心中也有了一絲疑慮。畢竟,現在林甜甜處於一種極其被動的狀態,她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疑點和線索。
宋照煦皺著眉頭,也有些抓狂,“不是你,也不是春芽,那會是誰?別人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你們,等等……她們的目標可能就隻是碧姨娘,而你們隻是正好無辜的成為了替罪羊。”宋照煦越想越覺得正確,好像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不對。”林甜甜搖了搖頭。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宋照煦見自己的推測被林甜甜反駁,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她。
林甜甜用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前方,細細回想整件事情的起末,“碧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被害,他們指出的凶手是我,接著春芽又被發現死亡,所有證據還是指向我。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可是碧姨娘和春芽好像並沒有什麼獨特的關係,這暗中之人到底是誰?他與碧姨娘還有春芽到底有什麼仇?他又為什麼要同時害她們兩個人?還都把嫌疑指向我。”
宋照煦不屑的撇撇嘴,“你這說了還不是當做沒說,什麼有用的也沒有好不好。”
“閉嘴!”林甜甜不耐煩的打斷宋照煦,繼續回想,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碗肉羹除了我,就隻有舒兒和那個專門傳膳的小丫鬟淘兒碰過,我可以那碗肉羹在遞給淘兒之前是肯定沒問題的,肉羹做好我就嚐了嚐,之後就直接裝進了食盒。這樣看來,我沒有下毒,那淘兒和舒兒肯定就有嫌疑,那舒兒是碧姨娘身邊最信任的大丫鬟,看她剛才那反應,可能不是她,當然,也不能因此就取消她的嫌疑。靠!真是憋屈!這完全就隻能靠推測,哪能為自己洗清嫌疑啊!啊啊啊……!”林甜甜腦袋越想越暈,有些抓狂,隻能揪著自己頭發大叫。
“對了,你知道春芽的具體死亡時間是多久嗎?”宋照煦突然開口。
林甜甜放下揪著自己頭發的手,故作淑女的理了理頭發,不理會宋照煦那鄙夷的眼神,神色驟然變得有些難過,“不知道。”
“不知道?你……”
“是啊,我不知道。”林甜甜看著宋照煦,露出一絲淺笑,卻難掩其間的哀澀,“是不是很可悲?她是我在瑄振侯府最親近的人,我卻連她什麼時候被人殺害了都不知道。現在春芽死了,我卻在這裏矯情的傷悲。”
見林甜甜流淚了,宋照煦嚇得有些手足無措,“你……林甜甜你別哭啊,不是你的錯,那個殺了春芽的人才是最可惡的,你別傷心了,春芽還等著你找出凶手為她報仇呢。”
林甜甜隨意的抹了抹眼淚,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是啊,我不能沉浸在悲傷之中,這樣的傷痛沒有一點意義,我必須堅強一點,不能讓春芽白白被害。對了,宋照煦,我想起來了,在前幾天我就發現了春芽有些不對勁,但你知道我和春芽……所以,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想想,會不會與她的死亡有關,我們仔細想想,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