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羽沒有理身後的那個人,而是急匆匆的朝著石門走去,再次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那個狹窄的洞口,四下尋找著胡媚兒的身影,可惜眼前除了那光禿禿的幻境以外,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來晚了,她已經跳下去了,小天羽心裏也是一陣打鼓,不過很快就否定了那個想法,因為他相信對方絕不會做出那種傻事的,更何況人家跟他也僅僅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連交情都談不上,怎麼可能為了他而自殺呢?
想到這裏,將兩隻手做出一個喇叭狀放在嘴上,大聲的喊道:“胡媚兒,你在哪兒?我是小天羽,我沒事了,你出來啊!那個故事還沒有講完呢?”
洪亮的聲音穿過湖麵,傳到湖底的一處隱蔽的洞穴中,一個淚人兒的鼓膜震動,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笑著想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接著她便開始將自己稍作打扮,將臉頰上的淚痕擦幹淨,接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鏡子裏看了看一切都恢複正常之後,才邁出步子準備去見對方。
不過這時她剛邁出的右腳又收了回來,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要怎麼解釋自己從這裏出來呢?要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她可是向對方將這裏描述的很恐怖。
小天羽在洞口處焦急的等待著,時不時的喊幾聲,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又過了一會兒,他索性直接盤坐在湖邊,開始一邊打坐一邊等人。
在湖底徘徊很久的胡媚兒很是猶豫,她不想破壞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印象,所以就沒法出去,可是要是她不出去的話,又怎麼能證明她還活著呢?
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比較簡陋的洞穴,但是裏麵的生活用品還是比較齊全的,如果有人能夠靠近觀察,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裏麵的東西幾乎都是好幾百年前的老古董。
忽然眼角餘光掃過石壁上的一副畫,畫上麵是一個美麗的婦人,用溫柔而又充滿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看著那個美婦的臉頰,胡媚兒剛剛擦幹的眼角又濕潤了。
嘴角喃喃的說道:“母親,孩兒到底要怎麼做呢?您給孩兒一點提示,畢竟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來這裏的人,而且對孩兒很好,孩兒不想傷害他!”
說著低下頭,胡媚兒的眼睛剛好盯著原本母親梳妝台上的一把手執鏡,鏡子的把手跟一個玉如意一般,橢圓的鏡子好像鑲嵌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而那塊石頭也被雕成一朵石蓮花的形狀。
胡媚兒輕輕的拿起手執鏡,用手將上麵的灰塵擦幹淨,眼角的淚水剛好滴落在鏡麵上,沒有散開,而是慢慢的融入到鏡子裏,接著一圈圈波紋慢慢的在鏡子裏蕩漾開來。
整個鏡子忽然間明亮了不少,就連那主體的石質框架跟把手也起了一些變化,隻不過它們的變化不是很明顯,隻是變小了一些,而且線條更加順滑。
就在胡媚兒驚異的看著手中的鏡子,剛想翻過來看看背麵有什麼變化,這時從鏡子中心閃過三個字,不停的跳躍著,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融入到了她的眉心之中。
幻心鏡,不明等級的靈氣,其內有不知名的迷幻之術,具體使用方法不祥,功能不祥。胡媚兒皺著眉頭,有些鬱悶的看著這件寶貝,但是不知道使用方法有什麼用。
胡媚兒有些生氣的踢了踢腳,剛好將梳妝台下麵的櫃子給踢開了,一個黃冊子掉了出來,本來有些生氣的她想要將對方撿起來直接撕掉,可是她剛好翻出的那一頁上竟然也畫著一幅跟幻心鏡一摸一樣的鏡子,而旁邊則是小注。
胡媚兒趕緊將冊子拿起來,認真的閱讀了起來,然後一邊參看著冊子,一邊不停的實踐著,就這樣,時間慢慢流逝著,而小天羽也正好入定了,積累著剛剛戰鬥的經驗,不停的修煉著靈力。
過了一會兒,當小天羽體內的完成一個大循環之後,忽然感覺外麵的湖麵有些異變,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仔細觀察著湖麵的情形。
此時整個幻月湖開始翻滾著,湖水不停的蒸發變成雲霧漂浮起來,然後在微風的作用下不停的湧動著,漸漸的,整個雲海開始出現五顏六色的雲彩,看起來一副美麗的祥雲圖。
小天羽很是好奇的看著洞頂出現的這一幕,敏銳的感覺沒有發現任何危險,耳朵仔細聆聽著,想要發現這是不是剛才那個黑衣人故意弄出來的疑雲。
“你就是秦天羽吧!”就在這個時候,雲海中走出一個人影,身穿五彩霞衣,腳蹬金縷鞋,頭戴鳳冠,身後漂浮著七彩絲帶,右手拿著一麵鏡子,左手輕輕的指了指小天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