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整天的案件,一點頭緒都沒有,顧北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腳搭在辦公桌上,頭還是有些暈暈沉沉的,很不舒服。
“頭,有人找你。”
顧紫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淚痕,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像是落難的公主一般,楚楚可憐,可是顧北才不會覺得她可憐。
“我想知道常銘為什麼會失蹤,你有頭緒了嗎?”她的聲音很低,眼睛低垂著。
顧北依然保持著吊兒郎當的坐姿,表情有些不悅:“調查出了什麼結果,我自然會通知你,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顧紫晴,少在我麵前裝出柔弱的樣子,誰不知道你這個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做作。”
雖然心裏一百個不情願調查這個案子,但是顧北還是有職業道德的人,他可不希望因此而壞了自己的名氣。
顧濠城的死亡,常銘的失蹤,肯定是同一夥人幹的,隻是顧濠城死了,誰是最大的受益人呢?
“哥,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顧紫晴凝視著顧北,眼裏是殷切的希望,在困難的時候,她多麼希望顧北能夠拉她一把,多麼希望他能夠幫幫她。
這個詞從顧紫晴的嘴裏喊出來,顧北隻覺得惡心。
“我不是你哥,你是顧大小姐,我隻是一個小警察而已,高攀不起,我要去查案了,你想呆著就呆著。”顧北拍了拍警服,大步的走了出去,留給顧紫晴一個挺拔的背影。
顧紫晴嘲笑著自己,她心裏清楚,顧北從未把她當成妹妹,他永遠都不可能幫她,在他心裏,他恨不得自己死。
隻是她還是來找顧北了,在她心裏,她還是希望得到哥哥的依靠。
顧北接到了顧濠城律師的電話,說是關於遺產分配問題,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律師事務所一片狼藉,顧濠城的律師也死在了現場,看來敵人早來了一步。
危機四伏,顧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
他給餘仲天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人趕緊過來,順便派人跟著粱秋和顧紫晴母女。
顧北小心翼翼的勘察現場,模擬著凶案現場,律師的表情很放鬆,也沒有搏鬥的痕跡,說明是熟人作案。
從接到電話到現場,顧北用了半個小時,律師肯定是想要告訴顧北什麼信息,可是卻被敵人殺害了,隻是敵人又如何掌握這個時間的呢?
看來要從身邊的人排查起了。
法醫宋藝年從死者的手裏提取出了一些細小的纖維,初步估計是凶手的,隻是這並不能夠代表什麼。
案件撲朔迷離著,現在已經兩死一失蹤了,在這樣下去,定然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顧北拍著宋藝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兄弟,你一定要幫我,不然我真的會被開除的,我倒是沒有什麼關係,隻是你應該會很舍不得吧!”說完還不忘記眨著眼睛。
真是夠惡心的,宋藝年白了顧北一眼,放下手裏的玻璃試管:“去你的,你被開除了,我第一個放鞭炮送你。”他和顧北是高中同學,當初一起考上警校,一起淩雲壯誌,走入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