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頭兒說到這裏頓住了,他實在也不知道該怎樣淺顯的給我爸媽解釋這抽象的概念,還在思考該怎樣才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整理給我爸媽聽。
“是啊,它是怎麼找上二妹的啊。”我爸緊皺著眉頭,還在等著胡老頭兒解疑,另外,我爸也不懂,什麼叫看見了它們就點醒了它們。
但是,我爸也不打算懂,這個對於他和我媽來說,確實是太過高深了。
“惡鬼纏人是看怨氣的大小,怨氣折磨活人,同時也在折磨著它們自己,發泄一次怨氣對它們來說,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兒,簡直就是非做不可的一件任務。這女鬼看中了天一,想要纏上天一,隻是天一有我的虎牙護身,它近身不得,而它的怨氣不但沒得發泄反而增加了。
所以肯定是不會甘心的,在這種情況,體質較弱的二妹當然就成為了它的目標。至於為啥不找村裏其他人,這原因也很簡單,隻因為二妹是他的親姐姐而且身體比較弱,姐弟總是血脈相連,氣息相同的,它極易感受的到。
而村裏其他人除非衝撞到它,否則她是不會碰撞生人的,因為去衝撞一個陽氣盛的人也會損耗自己的陰氣的。”說到這裏,胡老頭兒笑眯眯的看著我爸媽,接著又說到。
“你們身在農村,聽過的鬼物傳說也不少,你們可以回想一下惡鬼害人的事兒,哪次不是同是一家人被纏上,有聽說過波及到近鄰嗎?新生之惡鬼怨念最大,也最為可怕,那個時候的它才可能會波及一整片兒地方,發泄完最初的怨氣後,它們就會無意識的存在,這也就是孤魂野鬼的一種,直到再次被啥事兒刺激到醒來。”
說到這裏,胡老頭兒才算解釋完了整件事情,時間也不知不覺到了晚上10點,我媽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我家的小鬧鍾,說到:“胡師傅,它要來了,這麼說來,要不要把天一的虎爪給二妹戴上?以前天一就想過這樣做的,我們想到了你的吩咐,就沒讓天一這樣做。”
“不這樣做的是對的,天一被纏上才是件麻煩事兒,少不得我大費手腳。再說,虎牙在天一身上已經溫養了有七年,取下反而是件不美之事,讓二妹戴了以後,這七年的功夫就算白費了,因為天一是陽剛之體,而二妹是陰之身,陰陽相衝啊。”
“那胡師傅,它要來了啊。”一直沒出聲的我大姐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
胡老頭兒嘿嘿一笑,說到:“怕啥,有我在,它來了就來了唄,若不是不想滅它,我哪兒需要費這些功夫在院子門口編那張費了我好多精力的八卦攔鬼圖?”
的確是這樣,胡老頭兒有很多手段可以滅了這隻惡鬼,隻要有鎖魂陣,鎖住了我二姐的生魂,不讓它被那女鬼嚇跑,這樣胡老頭兒麵對惡鬼做什麼都是百無禁忌的,之所以這麼麻煩也是為了給多造功德,就如我小時候的那場群鬼超度的法事,就如現在他刻意選擇的慈悲做法。
“搬桌子來吧。”胡老頭兒答完我大姐的話,就對我媽吩咐到。
我媽趕緊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她以為胡老頭兒又會像上次一樣做法事,卻不想胡老頭兒隻是從背後的百寶袋裏拿出了一些黃紙和朱砂,又找了一隻小碗,在碗裏又叫我爸放入了一些無根之水,然後自顧畫附了。
原來胡老頭兒隻是要畫符而已,而且這一次畫符遠沒有上一次畫那藍色符籙那麼嚴肅,那黃色符籙仿佛是輕鬆了許多,而胡老頭兒也隻是在符成之時,念了幾句符咒,當然別人是聽不懂的。
甚至連請符煞,結符煞的動作有沒有。很是輕鬆,而就在此時,大門前的八卦圖微微的發出了一絲紅光,胡老頭說道,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