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澤楓專注的吃著早餐……除了警告,還是警告。
“別挑戰我的權威,昨天那頓打隻是輕的,如果你再犯相同的錯誤,那就不會是屁股疼那麼簡單了,昨天阿姨給你的藥膏塗上了嗎?消炎藥吃了嗎?”
小丫頭這個不自然的坐姿早就被他發現了,那是意料之中的。
“嗯,藥膏塗上了,消炎藥也吃了,謝謝爹地,我以後……再不會了。”
昨天晚上自從塗上藥膏後,她的感覺頓時就好多了,傷處嗖嗖的冒涼風……疼的也不那麼火辣辣了。
馬上就又吃了兩粒避免皮膚感染的消炎藥。
之後,闞依蓮就像隻青蛙似的趴在舒適大床上睡了一夜,今天早起行動也很自如,就是……有一點,她不太敢坐椅子。
一旦坐上椅子,她就得收腹提臀,減輕下身的承受力,上半身挺直的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一直都找不到機會說話的闞依蓮看到是爹地先說的話,急忙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順杆爬。
“爹……爹地,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這件事很主要。
“說。”闞澤楓喝了一口牛奶,用詞精簡。
“我……我……”闞依蓮支支吾吾的,想著怎麼措辭。
“怎麼?這件事很難說出口嗎?”
闞澤楓一挑眉,鳳眸閃過一絲清冷的眸光,難道她有什麼事情昨天還沒交代清楚嗎?
“嗯……就是在外麵,我如果開口冒冒然的叫您爹地,會不會……會不會引起什麼……什麼,信任危機啊?”
闞依蓮昨天晚上都沒怎敢仔細看爹地,今天一看爹地那張迷死人的俊顏,怎麼看也不像二十八歲啊?
倒是和跑跑哥哥的麵相差不多,她越發覺得自己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
闞澤楓於是將手上的刀叉輕輕放下,身體散逸閑適的靠在椅背上,拿餐巾擦擦什麼都沒有粘上的嘴唇,望向她的鳳眸裏凝結微光。
嗯?小丫頭說這件事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她倒是也和我想到一塊了?
“說說吧,你的想法。”
他隻是那麼隨意的淡淡一擦,闞澤楓那性感薄逸的唇瓣便有粉紅色隱隱泛起……配著一張如冠玉般白皙的臉頰,越發的魅惑。
兩抹斜挑入鬢的劍眉,精光內斂,若有所思的狹長幽深鳳眸……散發著傲世曠物般的絕世風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一直盯著爹地看的闞依蓮似乎有些走神了,她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了一句,不知道在哪本古書裏麵看到的詩句來。
好像是有點那個意思,闞依蓮先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過嘛,爹地是個男的,這詩好像是說女子的,我怎麼會想到哪裏呢?
可是眼前這張麵孔竟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邪魅,不對,邪魅不準確,是優雅?
no,no,no……我怎麼越想越偏離了?她馬上又搖搖頭,優雅爹地是有這個特質,但是剛才這個不是,對,是陰柔。
因為爹地在華夏國的原因,闞依蓮愛屋及烏,也很喜歡華夏文化,尤其喜歡瀏覽一些很生澀的古文書籍,雖不太容易看懂,但是,一點點的啃,倒也看懂了些。
但是當闞澤楓唇上那層粉紅散去,爹地馬上就恢複了之前的清冷和淡漠,適才如曇花一現的陰柔邪魅頓時變得剛毅清冷。
前後迥然不同的的氣質形成巨大的反差。
闞依蓮看得直晃眼……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爹地現在這般的狀態,好像一隻正在休養生息蟄伏與叢林的獵豹,還有這套貼服身線,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服,穿在爹地身上好有型有款。
頓時刷出一種令人不可忽視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