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闞澤楓隻有淡淡的一聲回應,黑衣人短暫出現又迅速退離,隱身於夜色之中。
這就是爹地爸爸、媽媽的家啊?
佇立在黑色折射著皎潔月光的大理石地麵上,闞依蓮四下環顧……看來,爹爹的出身就是世代豪門啊。
皎皎月光,夜幕低垂下,這幢別墅的粗獷線條更顯簡潔明朗,左右對稱的別墅主構架固然顯得有些保守,卻也恰恰凸顯了曆史的沉重和積澱感。
更有那不屈不撓攀援而上的綠色爬山虎,枝枝蔓蔓的覆蓋了大半的牆體,為這棟堪稱雄偉的別墅外牆增添了勃勃生機。
整體來說,雖然外表沒有爹地家那麼華麗麗,稍顯古拙,但是整體散發出的那種濃鬱的富庶貴氣,在徐徐夜風中襲麵而來。
“走吧。”闞澤楓下車,走到她的身邊一聲低喚。
這是時隔一個時辰之後,爹地和她說的第一句話,剛才那一路上用凝固的冰層來形容車裏的低氣壓氣氛,一點也不為過。
“哦,是,爹地。”
一雙黯淡無華的眸子恢複了神采,但是闞依蓮的話也少了很多,和爹地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跟在了身後。
走進燈火通明的一樓客廳,早有下人在玄關處預備好了拖鞋,但是隻有一雙男士的。
唔?沒有我的?看來我是一個不速之客啊?
闞依蓮看看鞋底,因為是新鞋所以很幹淨,就是不換也沒關係吧?於是她就靜靜看著爹地換鞋。
就趁著爹地換鞋的功夫,不安分的闞依蓮偶一探頭,向玄關的縱深處看去……看到了,人不多,隻有三個。
兩女一男,他們在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之下的沙發上相向而坐,偶爾會傳來一聲輕笑……這些人在談什麼啊?家裏來人了,怎麼都不到門口迎接一下嗎?
她很為爹地受到的待遇抱不平。
但是闞依蓮就忘了,昨天是誰不接媽媽打來的電話的?後來這位先生還關了機。
不僅拒接長輩電話,還關機,作為兒子來說,這些行為可說是大不孝,如果這時候,他媽媽還會來親熱的迎自己兒子,那就奇怪了。
同時,闞依蓮還眼尖的發現,那天逃離了爹地辦公室的粉衣女郎——白玫,也在這裏,而且還坐在正對廳門的位置,哇嗚?她的眼中陡現驚奇。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來做什麼?難道她也是闞家的人嗎?可是她姓白啊,和闞家有什麼關係?難道?她和爹地之間有什麼故事?
那天前台小音還說呢,“你知道白玫小姐是誰嗎?”到底是誰啊?
想到這裏,闞依蓮忍不住抬頭看看身邊的爹地,眼神閃爍……不自覺的透著緊張,連呼吸都變的急促,她想到了一個可能,白玫不會是爹地的……?
“怎麼?你緊張?”闞澤楓一眼看穿。
很快一隻手掌覆上了她的手心,微涼的手心裏傳來溫暖……與之前在車子裏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爹地還是關心我的。
之前在車裏自己一定是看錯了,我相信,就是我不小心的又剪了一下頭發,爹地也不會那麼對我的,一定是故意嚇我的。
闞依蓮心裏安慰著自己,很顯然來之前,被闞澤楓那個狠戾、嗜血的眼神嚇到了。
被爹地冷落忽視了一路的她,再次感受到手心裏傳遞著爹地的體溫……闞依蓮抬眸看著爹地,胸口再次湧動著濃濃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