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
闞依蓮和爹地一起去了當地的警署,隻是很程式化的一個過程。
全程配有翻譯,所以沒用多長的時間就完成了。
出了警署後,闞依蓮的情緒又有些糟糕了。
因為剛才她在警署把自己經曆過的那些事情跟警察都從頭描述了一遍,所以剛被驅散開的陰霾重又聚攏。
回到酒店後。
闞依蓮的情緒也不高,因為這個國家的電視節目全都看不懂,所以她調到了一個風格輕鬆的綜藝節目看。
雖然這個也看不懂,但是闞依蓮能看懂笑容,聽懂笑聲……
她平靜的看著節目裏的明星和觀眾哈哈的笑,借以調劑自己的抑鬱心情。
闞澤楓很快就衝涼出來了,腰間圍著浴巾走進客廳。
一眼就看見盤腿坐在沙發上,如老僧入定般靜靜看電視的小丫頭,還有她那愁雲淡籠的模樣。
因濕發未幹,他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移動著兩條大長腿走過來。
“怎麼了?你又難過了?”
“難過,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是蠻坎坷的,其實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就是想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活著,可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闞依蓮正在慎重審度自己的人生。
“嗬嗬。”
她的最後一句話把闞澤楓逗樂了。
“刁民……害朕?有意思。”
“是的啊,害我的都是刁民,刁民!”
闞依蓮的小眼神有淩厲閃過,粉唇抿緊。
“來,聽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就不困擾人生了。“
闞澤楓結束了擦頭發,將手中的浴巾扔到了茶幾上,健美的身體舒展的靠在沙發上,伸臂將闞依蓮摟在了懷裏。
“那您說吧。”
闞依蓮注意力從電視上轉移了。
“其實這次的事情,於某些常年來一直懸而未絕的案件,反倒是起到了矛塞頓開,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效果。”
闞澤楓的目光深邃。
他從這個劫匪的出現,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了十四年前的那個雨夜。
“怎麼講的?我怎麼沒有矛塞頓開的感覺?”
闞依蓮明眸一閃。
“班筠娘家有個哥哥叫班軍,這次是他買凶殺人,就是你剛才說的刁民。”
闞澤楓的聲音舒緩。
“班軍?”
闞依蓮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對,就是他指使的,這個案子很快就會移交華夏國的,一旦罪名成立,班軍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闞澤楓摸摸她的頭,說到底,還是小丫頭的美貌救了她一條命。
如果沒有歹徒臨時的見色起意,闞依蓮早就香消玉殞了,想到這裏,從不知畏懼為何物的闞澤楓也不禁肝顫。
“原來是班軍啊?我還以為是班筠呢。”
闞依蓮喃喃。
“和班筠有直接關係的,據我推測,一定是班筠找他哥去了,班軍心疼妹妹就要替她報仇,所以就找到你了。”
闞澤楓分析。
“爹地,那您剛才說的撥開雲霧?又是什麼意思?”
闞依蓮明眸裏有疑惑。
“你媽媽的事情,你媽媽的車禍,還有你六歲時的失蹤……”
闞澤楓認定這些事情無一不是人為的,都是一個個陰謀的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