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進車裏,闞澤楓鬆開小丫頭的手……依舊是不說話,啟動車子離開。
薄唇微抿,目視前方。
可是闞依蓮忍不住了。
“爹地,您是不是在生我氣了啊?我也沒和他說什麼,是郎迪歌看見我手腕的疤痕了,他……自己猜出來了。”
她要解釋清楚,並且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麼。
和郎迪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分寸掌握的很好。
可是闞澤楓還是不說話。
於是闞依蓮又繼續說。
“他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是和郎迪歌說了一個大概,而且我說了那件事都過去了,要他不要管了,本來也沒事的,可是您突然就來了,他一時間沒控製住,所以就是一股衝勁……您別生氣了,被打疼了嗎?”
闞依蓮見到郎迪歌的拳頭打到爹地了。
“我問你,你怎麼又進他的車了?都幾次了?是不是又抱你了?”
一直沉默似金的闞澤楓終於說話了。
“啊?沒抱啊?他要抱,我把他推開了。”
闞依蓮這才知道爹地在意的是什麼?原來是因為上了他的車啊?
弄了半天,爹地還是因為吃醋了。
“我上他的車,是因為……他給我打電話,問我三天後舉辦婚禮的事情,因為我之前沒告訴他我要舉辦婚禮了,他好像很傷心。”
在闞依蓮的人生字典裏,凡是吃醋就沒小事。
我一定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能承認被抱了。
“他傷心了,你就又安慰他去了?他傷心不傷心的,你管他幹嘛?”
闞澤楓看見郎迪歌就不爽,小丫頭還說沒抱,傻子才會信呢,郎迪歌會放過揩油的機會?
“他是我哥哥,他的心情不好,我就是做些妹妹該做的,也沒做出格的事情啊?”
闞依蓮除了解釋還是解釋。
“你拿他當哥哥,可他根本就拿你做妹妹,現在他這心裏還裝著你呢,根本就沒死心。”
闞澤楓的心裏有火。
“慢慢的,這段感情會淡化的,哥哥是家中獨子,他一定會娶妻生子的,等他結婚了就好了,爹地,您不要多想了,我真的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闞依蓮的心裏有為難。
她對郎迪歌的感情沒辦法一刀兩斷,如果能,她當初就不會認哥哥了。
隻是在心裏永遠的給他留了一塊親情的位置。
車廂裏流動著緊張的空氣。
闞澤楓表態了。
“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但是婚禮之後,你不要再和他有聯係了。”
他對郎迪歌也覺得難以處理,因為郎迪歌和小丫頭之間有一種不可忽視的緣分。
“哦,知道了。”
闞依蓮連忙答應了。
同時她的心裏也知道,這在同一座城市,想不見麵也不可能,可……還是先答應吧,因為這主要還是態度問題。
“爹地,您這次又是聽喬宇的彙報啊?”
剛鬆了一口氣的闞依蓮馬上想起了“特工”的隱患。
“是啊,怎麼有意見了?”
闞澤楓剛才聽到了小丫頭喊喬宇時的用詞了,明顯是有怨氣了。
“有意見,喬宇是不是管得有些寬了啊?他到底領幾份工資啊?”
闞依蓮覺得自己沒有自由了,時刻都處於監視中。
以前還不覺得,今天這感覺尤其的強烈……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就惹得爹地和郎迪歌打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