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撿到一個人(1 / 2)

牧陽再走近了些, 終於確定那就是一個人,那是一個小女孩,倒在河邊昏迷不醒,身著一套紅裙,讓人誤以為是天邊的一抹霞光,憑借著牧陽的目力,他發現那個女孩的身邊有一攤鮮血,那個女孩受傷了,牧羊立刻放下肩上的兩隻木桶,朝著小女孩飛奔過去,小女孩的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在她的一身紅裙的襯托之下更是顯得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牧羊輕輕的伸過去一根手指,在她的鼻子底下停留了一段時間,女孩輕輕地呼吸打在他的手上,那股氣息雖然微弱,但是確實存在啊。牧羊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女孩還活著。但是他的臉色一下又變得嚴峻起來,因為他看到了女孩背後的傷口,那個傷口極深,周圍的血肉翻起,顯得分外的猙獰。牧羊簡直無法想象是誰忍心在年紀還如此小的女孩身上留下了這樣的傷口,雖然他也曾經經受過這樣的痛苦。女孩在沉睡之中的小臉皺起,顯得極為痛苦,看著女孩的那張臉,牧羊莫名的就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牧羊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女孩帶回去,他動作輕柔的將女孩扶到了自己的背上,從女孩的身上掉下來了一個巨大的包裹,發出叮叮當當的,牧羊一手抄起這個包裹,另一隻手則扶好身後的小女孩,平穩地邁開步子朝小破院走去。還是得益於長年累月的在這裏挑水,而沒有溢出一滴水來,牧羊的動作十分的穩定,沒有把小女孩的傷口再擴大。牧羊很瘦,背上沒有多少肉而隻有骨頭,但他刻意的控製住了自己的動作,使自己的背部變的比較平坦,讓小女孩躺的更舒服一點。小女孩把腦袋動了動,然後緊緊貼在他的背上,這都是她在昏迷之中下意識做出來的舉動,牧陽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讓她覺得十分親近,分外有安全感。

回到小破院裏,言師似乎還在睡夢之中,牧陽把撿來的小女孩安置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從灶台上打來熱水,擰幹毛巾,對她的傷口進行清洗,那道傷口猶如一條醜陋的長蟲趴在女孩的背上,牧陽把小女孩背上的衣服撕開一個大口,然後處理傷口。女孩的肌膚雪白,但是卻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傷疤,看得牧陽一陣觸目驚心,這個小女孩到底都經曆了一些什麼呢?

幾年的流亡生涯給牧陽帶來了許多經驗,處理傷口,他可謂是駕輕就熟了。他先清洗了小女孩的傷口,那毛巾把血肉中的砂礫之類的東西挑了出去,然後再用溫水進行清洗。這個過程是疼痛的,但是即使是在失去了意識的時候,小女孩仍舊隻是緊鎖著眉頭,額沒有叫出聲來,可見是一個何等堅毅之輩。沒有麻藥,牧陽隻好徒手給女孩縫合傷口,他將銀針在火上烤熱消毒,然後找準位置,飛快地縫合起來,這還是得益於他這幾個月來的修煉,使得他的眼裏和速度都快了不少,這個過程的時間大大簡短,減少了女孩痛苦的時間。

牧陽喂女孩喝水,女孩的嘴唇幹裂,看來已經長時間缺水了。牧陽將一碗水端到她的嘴邊,她卻一動也不動,之後牧陽拿勺子遞到她嘴邊,她也仍舊沒有動靜。牧陽將勺子試探行地往她嘴邊湊過去,她卻把嘴唇緊閉,即使有一點水進入到她的嘴中,也立刻吐出來,即使是牧陽,也束手無策了。

可是看著女孩因為幹渴而裂開的嘴唇,牧陽不能輕易放棄,他隻好再一次嚐試,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鬼使神差地輕輕地在女孩的耳邊哄道:“乖啊,張嘴。”更為神奇的就是,女孩居然極為受用,下意識的便張開了嘴,牧陽把水倒進她的嘴裏,然後有哄到:“乖,吞下去。”女孩則十分乖巧地咽下這口水。牧陽一連喂了她大半碗水,看她的嘴唇也漸漸地變得水潤起來,這才停下。女孩的臉上雖然還沒有血色,但是呼吸已經平穩了下來,眉頭也稍稍有所舒展。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麼來頭,受了這麼重的傷,普通人可能就因此丟掉性命了吧,但這個小女孩竟然就有了慢慢恢複的兆頭了,但無論怎麼樣,此時的她在牧陽的眼中,就隻是衣蛾需要照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