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抬起頭來,看著牧陽說道:“爸爸,這一次,你再也不要離開我們了好不好。”
小靈也抬起頭來,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過去,拉住了牧陽的衣袖,說道:“是啊是啊,爸爸,我們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們了好不好?”
牧陽站起身來,報小靈抱到了懷中,然後朝著小天招了招手,小天也跑過來,靠在牧陽的身體之上。牧陽哄哄他們說:“乖,爸爸也愛你們,但是爸爸還是要離開。”
小天和小靈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小靈抽泣著上氣不接下氣,小天則發起了脾氣,用力地捶著牧陽的腿。芷安也蹭地一聲站了起來,質問道牧陽:“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們,這些年來,你為了報仇,有盡過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的責任嗎?”
牧陽把他們放下來,說道:“雖然這一切很真實,但是我知道,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是假的?你以為我們都是假的嗎?”芷安的臉色赫然變了,滿是悲戚,問牧陽。
牧陽點點頭:“我知道這是假的。這個布局的確真實無比,就算是我也看不出破綻來,但是從一開始我便知道這是假的了,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還在冰火極泉之中。”
小天和小靈離開牧陽,走到芷安的身邊去,芷安伸出手來,把他們牽住,他們一齊望著牧陽,眼神之中全部都是幽怨,芷安開口說道:“隻要你相信了,這便是真的,我們能夠永遠生活在這裏,幸福快樂。”
牧陽的臉上也流露出不忍的表情,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搖了搖頭:“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再美好的夢境,我也不要。”牧陽看向芷安三人,說道:“對不起,總有一天,我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來實現這一切。”牧陽眼光灼灼,十分堅定的看著芷安幾人,許諾道:“一定!”
芷安幾人收起了悲傷的表情,換了一副溫和的麵孔,看著牧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你就走吧,我們,等你。”芷安的話音剛落下,四周便開始崩塌,一直蔓延到芷安幾人的腳底下,然後他們的身影漸漸變淡,變成一片虛影,最終消失。
牧陽從幻境之中醒過來,回想著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那些東西都無比的真實,到底是夢境呢?還是未來真實的一角呢?而且為什麼幻境之中自己的妻子是芷安呢?難道自己已經喜歡上芷安了嗎?
牧陽的意識回到現實之中來,即使這些問題再困擾他,他也來不及思考了,因為此時的他,還在和漩渦的拉扯力做著搏鬥,夢境之中,現實不過隻是一瞬間,但是他的身體又被衝散了不少,牧陽想起了自己在夢境之中對芷安做出的許諾,重新充滿了力量,怒吼道:“我一定要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讓一切都成為現實!”他的靈魂開始發力,漸漸地蓋過了混沌漩渦的力量,把身體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他身體的碎片慢慢地靠攏,逐漸地拚接在一起,先是骨架,然後是血肉,最後是皮膚和頭發,終於又成為了一具完整的身體!這具身體不再如之前一般光芒萬丈,而是鉛華內斂,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這具身體在漩渦之中巍然不動,且牧陽能夠感覺到,肉體之中多出了一種力量,這種力量雖然此時還十分微小,但是卻十分純粹,猶如一顆種子一般,在緩慢地成長著。他終於獲得了可以與元力抗衡的力量了!而他的蛻變也終於在這一刻完成了!
蛻變完成之後,牧陽便讓星空請九頭獅子等凶獸打開了通道,從冰火極泉之中出去了,守在外麵的凶獸一個個都嘖嘖稱奇,不得不朝牧陽豎起大拇指,就是先前和星空開始賭局的那個凶手也沒有什麼怨言,十分果斷地便把自己的聚靈池給了星空,倒是星空沒好意思收,隻說再存在那裏,等它長大了之後再來取。
隨後牧陽便聽聞了傳承塔已經開啟的消息,便請天青鵬鳥把他送了過去,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傳承地。這才有了再一次從天而降的場景。
牧陽之所以沒有使用一些招數,而是直接朝著光幕撞了過去,就是想要實驗一下自己的身體如今到底是個什麼程度,結果使得他十分滿意,看來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句老話是對的,古人誠不欺我。
牧陽的心裏滿是喜悅,摩拳擦掌著打算在傳承塔中大幹一場,獲得屬於自己的機緣,卻不想在傳承塔之外,俊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光幕之中,俊霖麵帶微笑,朝著牧陽招了招手,然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