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街道兩旁的難民,頂著炎炎烈日,圍在小酒肆的門口,搶著領包子饅頭,場上顯得混亂之極。
寶兒背著自己的背包,雙腿負重數十斤,腳步略顯沉重,一步步艱難的行走著。
阿大和阿二,趕了幾步湊到寶兒跟前道:“公子,看你走的如此吃力,不如就由我們兄弟來背你吧!”
寶兒笑了笑道:“沒事兒,我這是在練功,要是讓師傅知道了,不知道還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整治我。”
說完後,寶兒看了看兩人鼻頭和下巴上粘著的米粒,笑了笑,伸手取下米粒問道:“吃飽沒?”
兩人憨憨一笑道;“吃了個半飽……”
寶兒滿臉微笑道:“你們已經餓了好幾天,若是猛然間吃得太多,怕你們的胃受不了,暫時先少吃點,養養胃,等我們正午的時候,再讓你們吃個飽。”
阿大和阿二聽完後滿臉堆笑,連連點頭道謝。
寶兒也沒有理會二人,隻是從背包中拿出自己和爺爺從袁天罡墳墓中,盜取出來的書卷,慢慢的研究起來。
順天鏢局
大堂之上,一個二十來歲,麵色白淨,兩道劍眉斜插鬢角,兩隻銳利的雙眼如同鷹眸一般炯炯有神,薄厚正好的嘴唇,如同斧劈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頰,烏黑的秀發,被一根寶藍色鑲嵌著寶石的束發帶紮起,手持一把折扇,身穿著白色絲綢的書生袍,端坐於正堂之上的太師椅上,靜靜的聽著雲飛燕的稟報。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順天鏢局少東家,人稱玉麵公子的白劍飛。
白劍飛雙目微眯,麵帶笑容,對著雲飛燕道:“如此說來,他師徒二人是下了江南?”
雲飛燕連忙抱拳道:“正是。”
白劍飛略微的沉思一會兒,手中的折扇來回扇著,嘴角微微一翹,笑著對雲飛燕道:“既然他們師徒同時下江南,所謂的尋找未婚妻隻不過是借口罷了,你與雙刀陸燕萍,跟隨他們師徒下江南,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雲飛燕聽完後,對著白劍飛抱拳道:“是總鏢頭。”
而寶兒此時卻是悠哉悠哉的出了北京城的南門,順著官道向南而去,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爭奪明月十步追命劍譜的種種陰謀之中。
寶兒走在官道之上,頂著炎炎的烈日,汗流滿麵,手中捧著袁天罡所留下來的那卷古書,一邊行走,一邊細細地品讀。
出了北京城的南門,在十裏外的一片小樹林旁,寶兒的母親有些焦急地來回搓手,在一片樹蔭下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向著北方望去。
而瘋道人,卻是躺在一塊大青石上,借著樹蔭的遮擋,一口一口的抿著小酒。
寶兒吃力地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半個多時辰,才追上了等候在十裏外的瘋道人。
寶兒的母親,見寶兒歸來,抓著寶兒的手臂問道:“寶兒啊!為何這麼久才來,等的為娘心急如焚……”
寶兒微笑著對著母親道:“娘,你放心,孩兒既不卷入官場的勾心鬥角,也不涉及江湖仇殺,不會有事的。”
這時,躺在大青石上乘涼的瘋道人,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到寶兒身前,對著寶兒道:“別總是找借口偷懶,不管怎麼樣,為師都會嚴格督促你勤加練習,別愣著了,出發吧!”
說完後,指著阿大和阿二道:“那個,那兩個大個子,你們誰會駕車?”
兩人憨憨一笑道:“回師老爺的話,我二人從小什麼都做過,駕車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