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山穀間森林密布,一條小河,將群山左右分開,清澈的河水,嘩啦啦流淌。
寶兒和白蓮花,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山穀中。
寶兒手持一根木棍,一邊撥打著路邊的草叢。
白蓮花看著寶兒道:“這荒郊野外,渺無人煙,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寶兒也是無奈的搖搖頭道:“之前我們是一路向北,如今要回去,隻能向南走,但向南走的話有懸崖阻擋,也隻能向著東西兩頭走,小河的下遊是一片湖無路可走,若繼續向北走,會越走越遠,如今唯一可走的路,也就隻能向著上遊而去,什麼時候繞過懸崖,就應該是空曠處,也許會有人家出現說不定。”
身後的白蓮花,努著小嘴道:“都走了一上午了,眼看己經時至晌午,還不是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
寶兒有些無語的轉身,看著身後的白蓮花道:“這還不是都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找個好人家嫁了,陪著丈夫相夫教子,做一個賢妻良母,非要當什麼白蓮教教主,你當白蓮教教主也就算了,還偏要拚命的追殺我,追殺也就算了,還非得連我一起抓落入山崖,怎麼這麼倒黴,居然遇到了你。”
白蓮花撅起小嘴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寶兒挺起胸膛,將手中的木棍插在地上道:“我怎麼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望著寶兒,白蓮花雙目含淚,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望著寶兒,結結巴巴道:“是男人你就不能讓著奴家,既然遇到奴家你覺得是一件倒黴的事,那你又何必救奴家,還要對奴家……”
要說這個世上,什麼對男人最管用,那無非就是女人的淚水,不管你是再怎麼心狠手辣的人,一旦看到女人流淚,心裏多少會有點發軟。
不好好看著悲傷中的白蓮花,走上前道:“好了,好了,遇到你是我最幸運的事,總可以了吧!怕了你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兒不假,想你白蓮花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江湖中排名前五的高手中的高手,如今居然平常的女子一樣,總喜歡拿淚水來攻擊人。”
“噗哧”
白蓮花破涕為笑道:“那你以後不許再討厭奴家,更不許欺負我家,還有你還要讓著奴家。”
寶兒一聽直接無語道:“我勒個去,咱們從這裏走出去,你我將會分道揚鑣,這麼多要求,看來我是要將你當著祖宗供著,才算完事兒對嗎?還我欺負你,讓著你,以你白蓮花的能耐,十個淩天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
白蓮花沒有理會寶兒的話,隻是追問道:“你就說答不答應,這和誰的武功高沒有一絲關係。”
寶兒歎息著搖搖頭道:“大姐,怕了你了行了吧!我以後讓著你,遷就你,不欺負你,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替你分擔憂愁,逗你開心,你心情好的時候,我陪你一起開心,這總可以了吧!”
白蓮花露出甜甜的笑容,上前抱住寶兒的胳膊道:“奴家就知道,你不會欺負奴家的,你要記住你說的話,在奴家不開心的時候,你要聽奴家分擔憂愁,逗奴家開……”
看著白蓮花撒嬌的樣子,寶兒自言自語道:“看來後世的那些誓言,對女孩子還真是管用,就連如此女強人,聽到那樣的話,也是服服帖帖,這要是把結婚誓言,男女之間的告白全部整出來,還不叫他飄飄欲仙。”
白蓮花可不知道結婚這詞兒,寶兒說話很小聲,但結婚誓言四個字,白蓮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略微的思緒一會兒,白蓮花問寶兒道:“什麼是結婚誓言?”
寶兒渾不在意地答道:“結婚誓言就是成親的時候,相公對娘子說的話。”
雖說寶兒說的不在意,但聽在白蓮花耳中,俏臉頓時紅得像一顆紅蘋果,一顆小心髒砰砰直跳,緊緊抱著寶兒的胳膊低頭不語,隻是在心裏默默道:“原來,他想娶奴家?奴家就說嘛,好歹他也是讀過幾天私塾的人,怎麼可能會連男女授受不親都不知道!對奴家做出那樣的舉動,原來他是想娶我為妻,奴家真是太幸福了。”
要是寶兒知道白蓮花此時心中所想,不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才怪,雖說寶兒一看到白蓮花的容貌和身材就會兩眼發直,但畢竟他才隻有十五歲,有時候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兩人就這樣,親親我我,在山穀中大約走了半個多時辰,才漸漸的看到懸崖消失,一個小小的村莊,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白蓮花看到村莊興奮的活蹦亂跳,指著村莊對著寶兒道:“看見沒有?前麵有個村莊。”
寶兒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說大姐,咱們兩個站在一起,你能看到,我當然也能看到了。”
白蓮花小嘴一撅道:“還說不欺負奴家,你就不能讓奴家高興一下,奴家當然知道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