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蒙蒙的天氣,樹葉上掛滿了水滴,碧綠的河水緩緩流淌,河麵上來來往往的大小船隻接連不斷。
蘇州碼頭旁,一艘客船停靠在碼頭旁,在河水中不斷搖曳。
客船的船頭甲板上,白蓮花靜靜的注視著河麵,身後的小丫鬟為其打著油紙傘。
河麵上微風吹過,吹動著白蓮花的衣裙,白色的長裙在河風的吹動下隨風擺動,偶爾有幾滴雨滴,在微風的吹拂下,拍打在白蓮花的臉龐上。
這時,雲飛燕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來到白蓮花身前,望著河麵上雨水擊打出的一圈圈波紋問道:“妹妹打算去哪裏?”
白蓮花回身莞爾一笑道:“姐姐這是準備去哪裏?”
被白蓮花反問一下,雲飛燕微微一愣神兒,轉而便恢複笑容道:“奴準備去揚州,不知妹妹準備去哪裏?”
白蓮花沒有正麵回答雲飛燕的話,隻是繼續問道:“不知姐姐是打算坐船走水路,還是走旱路?”
雲飛燕看著江麵上的盛景,對著白蓮花道:“奴準備坐船走水路,一來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二來,走水路沒有走旱路那樣舟車勞頓之苦。”
白蓮花聽完後,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奴準備在蘇州逗留一些時日,順便遊覽一下蘇州風景。”
雲飛燕一聽,向前一步伸手抓著白蓮花的手道:“讓妹妹這樣一說,奴也想遊覽一下蘇州風景,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妹妹看可好?”
白蓮花一聽,心中微微發苦,臉上去絲毫不變色,隻是暗自心道:“還真是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一直幫著白蓮花打著油紙傘的綠色衣裙的丫鬟,看出了白蓮花的為難,對著白蓮花道;“小姐,你不是準備去舅姥爺家嗎?已經帶過去口信兒兩天了,可我們依舊在碼頭之上,這不是讓舅姥爺著急嗎?”
雖然綠色衣裙的丫鬟說話聲音不是很大,但雲飛燕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白劍飛給她和陸燕萍的任務,那是死死地纏住白蓮花。
至於什麼原因,那是因為在義莊交戰的時候,采花大盜花牡丹被一個黑衣人用劍抵住咽喉,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劍飛。
白劍飛自從知道白蓮花可以和黑白無常打的不相上下,而且還可以全身而退,就把白蓮花定為威脅的存在,所以讓雲飛燕和陸燕萍死死地纏住了蓮花。
雲飛燕聽到綠色衣裙小丫鬟的話,剛準備找借口要跟著白蓮花時,白蓮花卻是表現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哎呀!奴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險些誤了大事啊!”
說完後,白蓮花對著雲飛燕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小竹小丫鬟提醒,險些就誤了大事,姐姐既然要坐船去揚州,那就祝姐姐一路順風,妹妹還有要事要辦,就先告辭了。”
說完後,對著小竹道:“小竹,你速去通知小梅,小荷,還有小菊三人,我們快些下船前往蘇州城。”
小竹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白蓮花道:“是,小姐。”
說完便轉身向著船艙之內而去,隻留下雲飛燕和白蓮花站在船頭的甲板之上。
白蓮花看著有些微微發愣的雲飛燕,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河麵風大,而且還下著雨,姐姐還是快些回船艙之中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若再相見時,奴再陪著姐姐遊山玩水。”
這時,四個小丫鬟紛紛走出船艙,各自拿著一把油紙傘撐開,來到白蓮花兒的跟前道:“小姐,我們已經收拾好了。”
白蓮花見四個小丫鬟已經出來,對著雲飛燕,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下了船,漸漸的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就在雲飛燕靜靜的盯著白蓮花遠去的背影思緒萬千之時,陸燕萍匆匆的走出了船艙,看了看遠去的白蓮花等人,走到雲飛燕身旁道:“她們怎麼走了?我們該怎麼辦?”
雲飛燕微微有些失神,好半天才歎息一聲道:“是啊!總鏢頭讓我們一定要穩住白蓮花,可如今白天會兒就是找了個借口進了城,我們是跟上去,還是……”
說到這兒,雲飛燕轉身望向陸燕萍道:“你說,總鏢頭總是讓我們盯著淩雲,眼見淩雲跟前有個高手,就想辦法讓我們纏住,如今武林中各門各派,包括一些官府勢力都在爭奪追命劍譜,若將白蓮花死死纏住,萬一淩雲遇到危險怎麼辦?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想要自保恐怕有點難。”
陸燕萍聽完雲飛燕的話,看著失神中雨傘早已搭斜,雨水淋得滿臉都是的雲飛燕道:“小妮子是不是看上淩雲了?”
雲飛燕一聽,小臉一紅,有些害羞道:“哪有?我可比他大好幾歲呢?”
陸燕萍微笑著搖頭道:“還說沒有,都已經寫在臉上了。”
而雲飛燕突然間眉頭一皺,小聲在陸燕萍的耳邊道:“你說總鏢頭為什麼讓我們盯著白蓮花,而且還將淩雲身邊的高手調開,莫不是毒死淩雲師傅,綁架挾持淩雲母親的人就是總鏢頭吧!”
聽到雲飛燕的話,陸燕萍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四下張望一番,一起,對著雲飛燕道:“千萬別胡說,小心被別人聽到,總鏢頭仁義無雙,天下英雄有目共睹,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