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打鬥,沒有持續多久,總共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蒙蒙小雨依舊不停,河麵上霧氣繚繞,放眼望去灰蒙蒙一片,也觀賞不到兩岸的風景。
看著柳如煙將徐百川扶進了船艙之中,淩雲一個縱身落在了小船的船頭上。
淩壯和淩誌,連忙拿著一塊手巾幫淩雲擦拭臉上和頭上的雨水。
身旁的馬春風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對著船蓬中的船夫道:“好了,沒事兒了,繼續劃你的船。”
說完後,馬春風和淩雲等人走進了船蓬之中。
馬春風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使的那招連環穿心腿和倒掛金鉤,應該是我們教主教給你的,但之後你出手極快,而且每次出手都恰好打在對方的穴位上,這一手功夫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今日倒是開了眼,但不知師承何處?”
淩雲坐在了船篷中,一邊用手巾擦拭頭發上的雨水,一邊道:“雕蟲小技,班門弄斧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馬春風聽到淩雲如此說,還以為淩雲是不想說出師承,怕給他師傅惹來麻煩,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
就這樣,一葉扁舟,搖曳在河麵之上,緩緩地順流而下,而淩雲的這一離去,卻是和自己的母親擦肩而過。
柳如煙扶著徐百川一瘸一拐的來到貨倉中,隻見此時淩雲母親,雙手被捆綁著,嘴巴被堵著,坐在床頭旁邊,而白劍飛也坐在床頭上,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聽到有人進來,白劍飛和淩雲的母親同時放眼望去,隻見柳如煙扶著徐百川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對此,兩人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白劍飛連忙站起身,走到兩人跟前,將徐百川扶到床前,剛放到床上,徐百川就癱軟地躺了下來。
白劍飛沒有說話,伸手把了把脈,伸手摸了摸徐百川的雙臂和雙腿,站起身,轉身望向身後的柳如煙道:“看來,對方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恐怕以後連站都站不起來,隻是這一身武功恐怕是廢了,到底是何方高手,運用的手法居然和打死司徒旭的手法一模一樣。”
柳如煙聽完白劍飛的話,連忙問道:“總鏢頭確定這手法和殺死司徒旭的一樣?”
白劍飛點了點頭道:“同樣都是使的道家內功,專打人的穴位,應該是一個人所為,你說,打傷徐百川的人長什麼樣?”
柳如煙連忙搖頭道:“總鏢頭,淩雲那個臭小子他扮豬吃虎,深藏不露,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把徐百川打成了這樣。”
白劍飛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心道:“淩雲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功夫?就算他打娘胎裏出來就開始練功,他也不可能是徐百川和司徒旭的對手,而他這一手邪門功夫從哪兒學的?”
想到這兒,白劍飛對著柳如煙道:“告訴李明和謝坤,暫時不要去招惹淩雲,等拿到劍譜再說。”
“是,總鏢頭。”
聽到自己的兒子能夠將大淡棍王徐百川和神拳無敵司徒旭一個打死一個打殘,淩雲母親臉上終於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心道:“我兒暫時安全了。”
白劍飛坐到了床頭上,看著徐百川的傷勢道:“不用擔心,等到了下一個碼頭,我就讓人將你送到百花穀,讓穀主花百合幫你醫治,看看能不能恢複武功。”
徐百川額頭冷汗直流,其實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徐百川對著白劍飛點了點頭道:“多謝總鏢頭。”
白劍飛抬手打斷徐百川的話道:“切莫多說話,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找個安靜所在,你好好的養傷,你放心,你的仇我會幫你報。”
“多,多謝,多謝總鏢頭。”
拋開各路人不提,卻說這是個蘇州城,白蓮花找了一間客棧剛在大廳中要了點吃的,就看到雲飛燕和陸燕萍走了進來。
白蓮花也沒有去搭理兩人,隻是暗自心道:“簡直就是兩塊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掉,不管你們出自何意,若威脅到淩雲,本姑娘定將你們倆人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不可。”
而雲飛燕和陸燕萍,卻是滿臉堆笑著,來到了白蓮花所坐的桌前,用江湖禮儀對著白蓮花一抱拳道:“妹妹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白蓮花卻是麵無表情,不鹹不淡的道:“是真夠巧的,怎麼哪兒都有你們?”
兩人卻是假裝沒聽到白蓮花兒的話,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陸燕萍道:“本來我們二人是打算直接坐船去揚州,可如今雨水接連不斷,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先找個客棧住兩天,等天晴了再走不遲。”
白蓮花聽完後,麵無表情道:“如果你們是奪劍譜的,那咱們就各憑本事,但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膽敢傷害淩雲一根毫毛,小心我滅了你們順天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