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縣衙辯論(1 / 3)

運河邊上,圍觀的人群就像是聽書一般,將老婦圍了個水泄不通,聽老婦將經過細細講說一遍。

聽完後,圍觀的人安慰的有,唏噓不已的也有,但唯獨淩雲卻是一直愁眉不展。

當老婦說完,再次想哭泣的時候,淩雲卻是追問道:“剛才聽你說,王大柱是半夜潛逃?”

老婦淚流滿麵,結結巴巴哽咽道:“聽老身的兒子在衙門交代,他從王家潛逃之時,街道上三更的梆子聲剛剛敲響。”

老婦話音剛落,淩雲再次追問道:“我聽你方才說,王員外夫婦發現女兒屍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之後?而且身體肌膚依舊雪白對嗎?”

老婦聽完淩雲的話,略微不喜道:“這位公子,死者為大,如今事已至此,公子何必還要侮辱死者。”

淩雲也沒有生氣,微微一笑道:“也許我可以救你兒子……”

這時,周圍所有的人,都用奇異的目光望向淩雲,而身旁的馬春風,伸手拽了拽淩雲的衣角,連連搖頭道:“淩公子,切莫信口開河,人都已經死了,反正王大柱,也判不了死刑,咱們莫要惹上麻煩。”

可淩雲的話,聽到老婦耳朵裏,就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老婦用膝蓋當腳,向前幾步抱住淩雲的大腿,淚流滿麵苦苦哀求道:“公子所言不差,次日晌午時分,王員外夫婦發現的時候,陽光正好照射在屍體上,雪白的肌膚就連府上的仆役,總是偷看不已。”

淩雲聽完後,露出一絲微笑道:“若真按你所說,杏花應該沒有死。”

而老婦聽完後,感覺淩雲的話,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就連衙門的仵作,也未曾說過杏花沒有死,公子為何出此言?”

而周圍的人,也是用同樣的目光望向了淩雲,淩雲微笑著搖搖頭道:“很簡單,通常人死後,在一個時辰後身體就會出現屍斑,隨著時間的越久,屍斑會慢慢變得越大,但按照你所說,杏花死了後,等王員外夫婦發現的時候,最起碼也有四個時辰,按道理說屍體上的屍斑正處於高峰期,而你卻說身體皮膚雪白,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在場所有人,聽到淩雲的話後,都齊聲問道:“什麼可能?”

淩雲抬手壓了壓,對著場上的人道:“洞房花燭夜新婚燕爾,夫妻房事頻繁也屬正常,但不管什麼事都要適可而止,絕不能過量,否則對身體沒有好處,而王氏杏花,並沒有什麼病症,那麼也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陰脫,暫時休克,也就是假死的症狀,而在此時,假死症狀的人氣息微弱,就連大動脈也隻是微微跳動,若不細查的話,誰都會以為已經猝死。”

說到這兒淩雲看了看在場的人,就連武當紫虛道長也是露出一副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著眾人的表情,淩雲笑了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從昨天晚上匆匆下葬到現在,棺槨中的空氣足夠一個人的呼吸,如果現在趕緊打開棺槨的話,棺材裏麵的人應該還活著,既然人沒死,那你們說說,王大柱會判什麼刑?”

紫虛道長微微一笑,對著淩雲打了一個稽首道:“如果淩少俠所說屬實,棺槨中的人還活著的話,按照大明律,王大柱很可能就是打一頓板子予以懲戒,之後無罪釋放。”

老婦一聽紫虛道長的話,緊緊抱著淩雲的大腿,一個勁兒的磕頭哀求道:“公子懂得如此之多,定能救老身兒子,求求公子施以援手,隻要能救出老身的兒子,老身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報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