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魏紅蓮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開始擔憂起來!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魏紅蓮那火爆的脾氣,簡直是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整天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
如今魏良卿的話,卻是被魏紅蓮聽了個一清二楚。
被人指著鼻子,魏良卿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他可不敢去觸碰魏紅蓮的眉頭。
側目望向魏忠賢和客印月,這兩人都是一副高高掛起的表情,魏良卿心裏暗罵:“這真他娘到了十八輩子血黴了,怎麼一進來就碰到這個姑奶奶?”
想歸想,但如今魏紅蓮大發雷霆,魏良卿也隻能厚著臉皮憨憨一笑道:“大小姐……”
話音未落,魏紅蓮繞過魏良卿來到了魏良卿兒子的麵前,雙手叉腰,上下打量起魏良卿的兒子。
不過,明明是一個大草包,卻還是故作風雅冒充文人墨客大才子的魏良卿兒子,此刻卻是沒有看清眼前的形勢。
憨憨一笑,魏良卿的兒子剛準備上前和巍紅蓮搭訕,就見魏紅連指著魏良卿的兒子破口大罵:“奴家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草包才子,你憑什麼來向本姑娘提親?你也不找個牛蹄坑裏,撒泡尿照照自己。”
魏紅蓮一個勁兒的挖苦,使得魏良卿父子有些臉紅脖子粗,十分尷尬的環顧四周一眼,最終搖搖晃晃行至魏忠賢身旁,對著魏忠賢躬身施禮道:“叔父,雖說小姐如此說!但自古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若一味地依著小姐,恐怕有失禮法,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雖說平時魏忠賢非常寵愛魏紅蓮,也給魏紅蓮養成了蠻橫無理的性格。但是說到此事,被古代禮法所熏陶過的魏忠賢也不例外。
魏忠賢聽完後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嗯!肅寧伯說的不錯,正好今日準備定一下你的親事,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若依舊待字閨中,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魏紅蓮一聽,腦袋裏“嗡”的一聲,整個人就如同遭受雷擊一般,愣了好半天,魏紅蓮才回過神,手足亂舞大哭大鬧起來:“不,死老頭,你是嫌棄奴家礙事兒了嗎?難道奴家的心思,你不知道嗎?不嫁,不嫁,奴家就是死也不嫁。”
“叔父,既然小姐不願意嫁,那侄兒就先告退了。”其實若再留於此處,對魏良卿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保不準還要去承受魏紅蓮的怒火。
魏忠賢並沒有說話,隻是渾不在意的對著魏良卿揮了揮手。
等魏良卿父子退出之後,魏忠賢這才站起身,行至依舊哭哭啼啼的魏紅蓮身旁,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唉……本來是想等淩雲回京的時候將你們之間的親事定下來,既然你不願意嫁,那此事以後就休要再提。”
“嗯……怎麼又扯到淩雲身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魏紅蓮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時連忙抓著魏忠賢的手臂晃悠著,撇撇嘴做出一副撒嬌的表情:“祖父,奴家就知道祖父最疼愛奴家了!奴家答應還不成嗎?”
站在一旁從未說過一句話的客印月,看著就像是小孩般的祖孫倆,輕移蓮步來到兩人身旁,嗬嗬一笑:“好了!一切還是等淩雲回來再說。經過了今天的事,魏良卿肯定會表麵一套背地一套,此後再也不會和咱們一條心了。”
魏忠賢聽完後雙目微眯,微微的沉思片刻,雙眸中閃現出一絲的陰冷之色道:“隨他去吧!在雜家眼皮子底下他還蹦達不起來。”
而就在此時,正在趕往京城的淩雲,也是遇到了一個難題。
自從淩雲穿越以來,最多的時候同行者也不超過十人,吃飯住店也是方便了很多。
可如今淩雲所率領的那可是一千多號人,就算是住店也沒有哪家客棧可以住下一千多人,所以大家也隻能每天啃著幹饅頭就著涼水度日。
雖說每天隻是吃著幹饅頭,但對於這些連野菜湯都難混溫飽的軍戶來說,那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連數日,直到三月初十,淩雲等人的船隻在天津衛碼頭靠岸。
可令淩雲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麻煩也是漸漸的逼近。
風和日麗,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遮擋,炎炎的烈日炙烤在大地上,空氣中偶爾吹過來一絲的微風,也是夾雜著濃濃的熱氣。
時至晌午,淩雲等人登上碼頭後沒多久,南宮雲和龍天陽便匆匆來稟報:“大人,今日已經沒有船隻去京城,若走旱路的話恐怕需要兩日之久,再加上兄弟們已經舟車勞頓,不如我們在天津為暫時休整半日,明日一早再出發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