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滿天的繁星一閃一閃,微風吹過,樹葉嘩啦啦響個不停,草叢中各種蟲鳴之聲不斷。
糟老頭,淩雲,白蓮花,一行三人押著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圖苛多,站在亂葬崗上,靜靜的注視著四周。
夜風吹過,周圍的草木來回擺動下,顯得是那麼的恐怖,周圍一個個的墓堆上雜草叢生,也有未曾掩埋的屍體散發著惡臭,一堆堆的白骨在夜空下,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
好在淩雲是盜墓出身,白蓮花又喜歡操控死屍,而糟老頭更是久經江湖,對於眼前的一切那也是沒有多少的恐怖感。
魏府
魏忠賢躺在一張金絲楠木的床榻上,緊閉著雙眼,身旁四個十六七歲的丫鬟正在給魏忠賢拿捏著身體,床頭左右兩側各自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將一顆顆西域進貢的葡萄剝去皮,輕輕的放進了嘴裏。
在周圍十幾根巨大的蠟燭照耀下,整個屋子那是亮如白晝,而床尾兩個二十來歲的丫鬟手中各自持著一個巨大的蒲扇不斷的煽動,此刻的魏忠賢,可謂是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蹬蹬蹬......”
就在魏忠賢閉目享受的時候,柳殘陽和柳殘月匆匆來報:“啟稟九千歲,許顯純來了,說有事稟報!”
魏忠賢聽完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陰陽怪氣,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嗯......讓他進來吧!”
“是......”
等柳氏兄弟兩人離去後,魏忠賢再次開始享受起來。
時間不大,柳氏兄弟就帶著許顯純來到了魏忠賢的屋子裏,大約走到五步左右,許顯純單膝跪倒在地,對著魏忠賢施禮道:“啟稟九千歲,白天淩雲抓到一個人送到了錦衣衛,說那人是後金奸細,屬下在拷問的時候發現,那人渾身帶著濃烈的膻味,的確是從小在草原長大長期吃牛羊肉所致。”
魏忠賢依舊是閉著眼睛,聲音不大,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既然你懷疑是後金的奸細,那就把錦衣衛的刑具都用上一遍,直接拷問就是,如果你要是沒招,那就交給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叫他親自審問,問清緣由後直接拉到菜市口淩遲就是。”
“可是......”
聽到許顯純說話吞吞吐吐,魏忠賢立刻就明白,肯定是中間出現了什麼意外,要不然許顯純也不可能深夜來稟報,在錦衣衛混了這麼多年,許顯純怎麼可能不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後該如何處理呢!
魏忠賢緩緩的睜開眼,在幾個丫鬟的攙扶下坐起身,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雙目緊緊的盯著許顯純問道:“怎麼了?可是其中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嗎?”
“回稟九千歲,中途的時候淩雲來到了詔獄,將人帶走了。”
魏忠賢稍加沉思後問道:“你是懷疑淩雲嗎?”
“那倒不是,淩雲提人的時候說他的家眷被那人的同黨綁架,如果不帶那人去交換的話,就會殺了淩雲的家眷,還有不許帶官兵前往,否則照樣撕票。”
“嗯......”魏忠賢沉吟一聲,眼珠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哈哈,正是天助雜家,隻要淩雲身邊的幾個女子被綁匪撕票,那雜家的小蓮蓮就不用擔心做小了!”
許顯純連忙問道:“那依九千歲的意思,卑職該當如何?”
魏忠賢突然臉色一正,問許顯純道:“淩雲去哪裏交換人質了?”
“聽巡查的錦衣衛稟報,說是出了北門,至於去了哪裏,那就不得而知了!”
魏忠賢聽完後,點了點頭,指著許顯純道:“去,多帶人馬,四處尋找,打上幫助淩雲的旗號,要雷聲大雨點小,迫使綁匪撕票,等撕票後找機會再講綁匪一舉殲滅。”
“卑職遵命......”
“對了,柳殘陽,柳殘月,你們不是經常吹噓自己的十字劍法厲害無比嗎?那你們就一同前往幫助許顯純。”
“是......”
亂葬崗
就在淩雲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從黑暗中墳墓堆的雜草從中走出三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其中兩人押著五花大綁,而且還用破布堵住嘴巴的林詩吟和花百合。
當幾人在距離淩雲十步左右的時候,林詩吟和花百合身體開始扭動,強烈的掙紮起來。
“小百合......”糟老頭情緒有些激動的抬手呼喊起來。
淩雲剛抬步上前,為首的黑衣人就喊了聲:“站住,再敢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們兩個。”
淩雲這才站住腳步,一臉擔憂的問了起來:“你們沒事吧!”
“嗚......嗯.......嗚......”
林詩吟和花百合連連點頭,嘴裏哼哼唧唧不已,奈何嘴巴被堵,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